但这热闹,我也没心思往上凑。”
裴秋芸入京第一件事儿,就给了宋观舟一个下马威,又是嫌弃她不能生养,又是送个美婢做通房,事儿合在一处儿,这姑奶奶宋观舟也伺候不了。
“观舟,嫂子还想着拉你壮壮胆呢。”
齐悦娘亦真亦假说道,宋观舟摇了摇头,“她来无非三个事儿,一为婆母仍在佛堂吃斋念佛,二为四郎一把年岁膝下无子,至于第三嘛,没准儿还要说门亲事。”
刘婉刘韵入京选婿,并不顺利。
可能最后,还是跟娘家结亲呢。
齐悦娘也听闻一些风声,笑了起来,“头一条,也是人之常情,长姐入京,定是想要母女团聚,甚至想着把母亲从小佛堂里救出来。”
“她若有点脑子,就不该生这妇人之仁。”
宋观舟毫不客气,点明重点。
齐悦娘摇头,“长姐聪慧,但嫂子这里有句话,说与妹妹听来,你且听听是不是这么个理。”
“嫂子请讲。”
“长姐多年不曾回来,说来与母亲相处年岁也少,闺中年岁里不谙世事,也不知母亲行事何等诡异。这些年来,她恐怕只记着待嫁之前,母亲的宠爱,却想不到母亲行事如此荒唐!”
“虽有这个缘由,但郡王妃能在郡王爷的后宅风生水起,自不会如此无知。”
事儿在这里,逼死姨娘,算计庶子,还把庶子从前心仪的姑娘,送到了老子床上。
呵!
更别说年轻时的荒唐事,待字闺中的少女裴秋芸不知,而今都快做嫁女儿当外祖母的明郡王妃,也不知?
耍笑呢?
宋观舟摇头,“她都知晓,可那是她的母亲,与她利益相关。”
齐悦娘听来,也觉得宋观舟言之有理。
“倒也是,长姐此番回来,虽说也还是风光,可京城事儿多,又遇到安王爷这事儿,寻常冬腊月的赏花赏雪小宴,都偃旗息鼓,长姐也觉无奈。”
没了这些个小宴,风光无人看。
裴秋芸欲要到几个弟妹跟前立一番威风,却遇到个头铁的宋观舟,头一天就交恶。
连着两个兄弟都与她阳奉阴违,几次下来,裴秋芸也灰了心。
颇是冷了些时日。
宋观舟笑道,“嫂子若是不放心,就过去看看,我这里只做不知。”
齐悦娘叹了口气,“长姐也是心急,我听得你二嫂提及,郡王爷是想着几个姐儿全部说亲,嫁在滇南。”
宋观舟侧首,“这是好事儿。”
刘珂好歹是滇南的实权郡王,女儿嫁在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