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废了太子妃,他哪里来的底气?
临山又耳语几句,裴岸听来,无不振聋发聩,“太子妃贤惠淑德、温良恭顺,克己复礼,连秦家都甚是低调,这大将军……哼!痴心妄想!”
“四公子,这些事儿骇人听闻,属下一度怀疑听错,皇次孙还不足周岁,大将军怎地敢就这么看重一个娘家平平起伏不定的良媛之子?”
裴岸心中的疑团,不比临山的少。
“临山,此去行路,劳你受累,马上要过年了,好生歇歇,观舟日日里念着你,恐怕也是有事儿要交代给你。”
临山拱手,“四公子放心,但凡少夫人交代下来的事儿,属下保准做好。”
主仆再离开燕来堂时,天上又开始洋洋洒洒飘雪。
裴岸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天际,“这一路走了,雪灾可重?”
临山点头,“京城算得是好的,江州出来两三百里,暴雪下来,压垮了不少房屋,冻死冻伤的人也不少,牲畜这些……,更不用多说了。”
“一路上,可遇到淩白表哥?”
临山摇头,“但属下住店时,倒是听得过表公子的传闻,表公子是个翩翩君子,年岁正好,一副好气度好样貌,也让人过目难忘。”
沿途之上,住过的客栈脚店,掌柜店小二也能说上几句。
就如他带着宋幼安,一路上偷窥之人不少。
“按理来说,表哥一行人该是到了,只盼着万事顺遂,能过个好年。”
宋观舟是个甩手掌柜,白日干活累了时,三个哥儿又来寻她玩耍,雪地里,孩子们喊她去赏花。
“赏花那般雅致的事儿,不合时宜,不如打雪仗吧。”
说完,已先团了个雪团,塞进了钦哥儿领口中,少年郎被凉得一蹦三尺高,“嗷!四婶婶,你不讲道义。”
哪里来的道义?
几人团着玩闹,到后头,甚是不过瘾,宋观舟抱着桓哥儿,召集钦哥儿、淩哥儿,在书房里密谋,“我们自相残杀实在要不得,一会子给你四叔埋在雪地里,如何?”
啊?
少年郎玩闹得小脸红扑扑,一听这话,反应大为不同,钦哥儿是有些怯懦,“四叔若是生气呢?”
“他敢!”
“四婶,我怕四叔。”
宋观舟单手揉了揉他的脑瓜子,“怕甚,咱们打得他服气为止。”
相较下来,淩哥儿胆子就很大了。
“四婶,这倒是使得,但四叔不能有帮手,否则我们妇孺孩童,是打不过四叔的。”
这般啊……
宋观舟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