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连连落泪。
“我的儿,母亲也是为了你着想,这亲事总是不顺遂,若再退了亲,你后头几个妹妹的亲事,也得往后延,我的儿啊,将来变数大了,如耽误的也是你。”
裴漱玉也哭成泪人。
“表哥清高孤傲,听风是雨,从前疑我与旁人有染,而今他却做出这等的事儿,凭什么他能退亲,我就退不得。”
一番话,说得心酸难忍。
梅太太抹着眼泪,“你是我唯一的女儿,自你生出来,对你是千娇百宠,哪里舍得你去受苦,可这是世间的道理,只有忠贞不二的娘子,哪有从一而终的男人?”
别的不说,你就瞧瞧你的父亲!
生了一屋子的儿女,任谁的亲事,都得她来操心……
“母亲过得这样的日子,我却过不得,我虽说瞧不起公府的四嫂子,可她不也把四堂哥拿捏得死死的,我不比她孤苦无依,怎地就要过这般委屈的日子?”
今日不曾入门,表哥就敢这般瞧不起她,来日入了门,还能过何等的日子?
梅太太也不是不知侄子这事儿做得离谱,但她想着自家兄长嫂子,是能顶事儿的,这女子来路不正,必是要打发。
梅家三郎,成了个痴情种子。
听得裴家的管事说来,他硬生生挨了几十个打板子,打得皮开肉绽,也不舍得撵了这女子走。
“辰哥儿、岸哥儿,这亲事焉能说退就退,再是退下去,往后你们妹妹的亲事,再寻个妥当的,可就不容易了。”
梅太太吟泣起来,身子不好,心中难过,这般哭泣也让人看着难受。
宋观舟是媳妇,不好得直抒胸臆。
何况她的诸多观念,在这个世道也不合时宜,从头到尾能坐的,就是乖巧坐着,听着众人说话。
不多时,外头古妙凤走了进来。
熬了个大夜的她,虽说睡了一两个时辰,但还是能看出眼底的乌青疲惫。
互相见礼之后,古妙凤就听得裴辰开口,“二叔今日回来,待二叔来看,以孩儿的想法来瞧,这亲事只怕是有得商量。”
嗯?
“辰哥儿,这亲事断然是不能退的……”
梅太太甚是忧心,却听得裴辰说道,“梅舅舅是个明事理的人,断然不会容梅家表弟如此胡闹。”
一听裴辰这么说来,梅太太赶紧点头,“是啊,这事儿自不会任由我那混账侄儿乱来。”
“但是——”
裴辰又道,“梅舅舅纵使强压着梅表弟打发了那女子,但这亲事之间,也生了嫌隙,漱玉妹妹嫁过去,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