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奔跑而略显凌乱,几缕发丝黏在汗湿的额角,眼神慌乱却又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亮光,脸颊红得像熟透的番茄。
真的要这样吗?
待会儿
穿着这个......去敲他的门?
以送文件的名义?
这跟明晃晃的勾引有什么区别?
一个理智的声音在尖叫:
张雨馨你疯了!
太下作了!
他会怎么看你?
会不会觉得你轻浮、放荡、不知廉耻?
你会彻底毁掉你在他心中可能仅存的那一点点好感!
你会失去这份工作!
失去靠近他的一切可能!
另一个被郑舒晴附体的声音则在歇斯底里地呐喊:
怕什么!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他身边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不豁出去怎么行!
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氛围、酒意、远离城市......天时地利人和!
错过这次,你就真的只能看着他被别的女人抢走了!
亲上去!
用你的热情融化他!
拿下他!
两种声音如同两股激流在她脑海里猛烈冲撞、厮杀,让她浑身都在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
她看着镜中那个眼神挣扎、充满羞耻和恐惧的自己,又低头看了看手中那团象征着欲望和冒险的黑色蕾丝。
最终,那份被压抑太久的不甘心,那份如同野火般燃烧的渴望,彻底吞噬了所有的理智、矜持和恐惧。
她眼神一狠,带着一种奔赴战场、视死如归的决绝,猛地抬手,开始解开身上那件象征着清新和伪装的浅杏色亚麻连衣裙的纽扣。
一颗,两颗......柔软的布料滑落肩头
等了很久。
张雨馨也做足了准备。
深夜。
张杭的吊脚楼下。
寨子中央的篝火已经熄灭,只剩下零星未燃尽的木炭闪烁着暗红的光点。
欢声笑语彻底散去,白日里的喧嚣被深沉的山林夜色所取代。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吊脚楼缝隙发出的呜呜低咽,以及山林间不知名虫豸此起彼伏的鸣唱,交织成一首原始而空灵的夜曲。
张杭婉拒了王导等人再去喝杯茶的邀请,独自一人沿着青石板小路,走向节目组为他安排的、位于寨子最高处、视野最好也最清静的一栋吊脚楼。
晚风带着山林深处特有的凉意,吹拂着他微醺发热的额角,让他混沌的思绪逐渐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