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及冠一下没反应过来,诧异看着他。
赵子安有些不快看着他,“陈兄,你我皆不是愚人,有些话,没必要挑明了说。”
一股怒气从陈及冠心中升起,原本温和的笑容消失,面无表情的他看起来很是渗人。
赵子安的意思他领悟了,就是想把这首诗要去,当做他自己的诗作。
这种事情在上层世家太常见了,他们会自己雇佣枪手,拿别人作的诗给自己镀上一层金身,给自己挣的名声。
要是换做旁人,说不得就答应了,毕竟赵子安的家世实在庞大,不知流传了多少年,盘根纠节之下,所拥有的权势是普通百姓无法想象的。
但陈及冠偏偏拥有自己的傲骨,他好歹有个前世灵魂,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他觉得皇室都不比自己高贵。
每一首诗作都像是他自己的孩子,让他将自己孩子送给别人,如何做得到。
他压住自己的怒气,面无表情的道:“赵兄说笑了,诗词自有其主,如何说的上割爱二字,不过各凭才华罢了,想来以赵兄的为人,应当看不上区区拙诗。”
“更何况圣人言,君子,俞于义,小人,俞于利,赵兄想来也熟读四书五经,莫要自误。”
他很想直接怒斥对方,但目前还没有彻底撕破脸皮,只能婉拒,同时暗戳戳的讽刺。
赵子安听完,眼里明显能看到怒气,直勾勾盯着他看了好几息,这才嗤笑一声,表情充满了不屑。
“不曾想陈兄竟然还有文人风骨,是为兄轻视你了,不过,你既然好言难相劝,就莫要怪为兄用强。”
说着,他直接转身离去,风中飘来他最后一句话,“陈兄,我只给你一日时间思考,要叫你知晓,有些东西,我说是我的,便一定是我的。”
陈及冠看着他的背影,清亮双眼变得有些晦涩。
他还是第一次受到威胁,这种感觉实在不好受。
回到好友身旁,方景河立马问道:“冠弟,赵公子寻你何事?”
陈及冠没有隐瞒,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周云武顿时冷哼一声,“金玉其外败絮其内,如此作风,实在令人不耻。”
黄明德也愤然道:“这便是士子之风?若在宁县,定然要叫他知晓谁大谁小。”
方景河无奈看了他们二人一眼,压低声音,“这种话自己说说便得了,赵家权势,吾等远远不及。”
他犹豫一下,还是说道:“陈兄,不若将这首诗作送予赵公子,免得徒生事端。”
陈及冠失望看了他一眼,“方兄,我知晓你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