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低声道,“见着老熊了?”
“嗯!”范从文点头。
李老歪看看他,“那咋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那人心里有数,不用多说!”范从文说着,对店外的老板娘道,“劳驾,给八宝碗茶喝....”
话音落下片刻,一碗热茶送了上来。
李老歪压低声音,“我总觉得,那人有些....跟咱们...有些....不是一条心似的!”
“不是不是一条心,是有点二二丝丝的!优柔寡断犹豫不决!”
范从文嫌弃的看了一眼茶碗,却毫不在乎的喝了一口,“放心,他知道轻重!”
说着,他顿了顿,“人呀,都有私心!若是一开始,就跟咱们铁板一块,生死与共,反倒是不能放心!”
“那咱们事差不多了....回去?”李老歪问道。
“回!”
范从文又喝口茶,“外边的饭,不行!”
“那一会,我就把这回出来的花的账,给公爷传回去!”李老歪闷声道。
“信不过我?”范从文斜眼,“还特意做一本账,你识数吗?”
“不识数,但我知道这钱您都给谁了!”
李老歪正色道,“大几十万给出去了,我得让公爷那边留个凭证!”
他俩正说着,突见早点铺子的老板和老板娘小跑着冲到巷子口,然后对着一个方向跪了下去。
“太子出来了?”李老歪嗖的起身。
范从文快步走过去,也是一脸疑惑。
就见刚才还拥挤的大街,突然之间变得肃静无声。
一队穿着袈裟的僧人,手持各种法器,目不斜视的穿行而过。道路两旁,跪满了笃信佛法的百姓,甚至还有人从怀中掏出铜钱,一个劲儿的往那些僧人的手中塞去。
看方向,正是往秦王府那边去的。
“祸国殃民的玩意!”
范从文对着那些和尚的背影骂了一声,“早晚给你们都收喽......”
说着,看着僧人队伍中间,一名坐在法轿之中,身披金色袈裟的高僧,继续骂道,“皮燕子里插鸡毛掸子,装什么大尾巴狼?”
“微臣等叩见太子千岁.....”
秦王府西侧的西苑,玉澜堂之中穿着大红绣金龙袍的太子朱标,笑吟吟的从外而入。
“起来吧!”
陕西布政使赵新,按察使韩宜可,都指挥使刘文,以及知府王宗周等大小官员数十人,皆是俯跪于地,叩首行礼之后,才缓缓起身。
布政是藩台,按察是臬台,都指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