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猛的看向范从文。
但后者却低头喝汤,沉默不语,目光躲闪。
显然是有事瞒着李景隆。
“卑职气不过,曾问过凉国公的裨将,为何要如此厚此薄彼!”
熊本堂继续咬牙道,“人家说,谁让咱们不是凉国公的嫡系?嘿嘿,咱们肃镇先是老宋国公打出来的,然后是您建起来的....跟他们不是一条心,妈的!妈的!让咱们卖命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说着,偌大的汉子,竟然眼眶都红了,“公爷,您给咱们做主!”
“这事,其实老熊早跟学生沟通过!”
范从文这时,慢慢的开口,“肃镇的人不知道,您从肃镇回来不久,就进了....镇抚司!”
说着,他叹气道,“学生是想着,这几年您一直在风口浪尖上,有些事还是回避的好!”
“回避什么?”
李景隆砰的一拳砸在桌子上,“你当我李某是何许人?自家兄弟受了委屈,我就干看着?”
“镇抚司?”
熊本堂骤然一愣,脑中突然想起李景隆在肃镇时的所作所为,顿时吓得脸色煞白。
“公爷,卑职不该给您添堵......”
“我赶紧让兄弟们都回去.....”
“什么话?”
李景隆白他一眼,顿了顿,“明儿我府上设宴,宴请兵部尚书,你要作陪!然后把这些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他!”
“明公!”
范从文在旁道,“如此一来,事就闹大了呀!你和凉公,可真成了生死仇敌了?”
“他喝我兄弟们的兵血,把我兄弟们好不容易攒的那点家底都败了!”
李景隆怒道,“让我的兄弟们用血染红他的蟒袍,给他的人做嫁衣,挣军功,我他妈跟他难道就不是生死仇敌了?”
说着,他满腔悲愤,“当年,我就是想让肃镇的兄弟们过几天好日子,多吃几顿白面。就有人说我故意在军中笼络军心,说我拉帮结伙!”
“可现在....他们明晃晃的不把我的兄弟们当人,我李景隆岂能坐视不管?”
“老熊....”
李景隆大声道,“肃镇的事就是我的事!”
说着,他捶着自己的心口,“这事,我还就管定了!你去跟兵部尚书说你的委屈去,我去皇上和太子面前打擂台去!哼,大不了...我他妈这顶世袭罔替的公爵帽子不要了!也不能让我的兄弟们,白白受了气!操!”
咚!
话音落下,门外重重有声。
吱嘎,李景隆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