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樾瞒着所有人,堕落了。
那些昂贵的奢侈品变得索然无味时,她一时兴起,想一醉解千愁。
结果发现真的可以,于是决定把钱挥霍在各种昂贵的酒上,即便难喝,每次喝完都会头痛欲裂,也还是想要尝遍世间所有的酒。
纵然酗酒,在面对郭奕舟,面对孩子,面对家里的佣人时,她没忘记扮演好每一个属于她的角色。
只是把所有的不痛快都藏在心里。
她的房间除她之外,所有人禁止入内,包括郭奕舟。
没了人打扫收拾,之前买回来的奢侈品被随地铺放,偶尔在房间里走着路都会不小心被绊倒。
礼盒袋东倒西歪一片。
奢华又杂乱。
无所谓,凌乱的环境正是她有条不紊的表面下,糟乱无比的内心。
放纵一段时间无所谓的。
渐渐地,她爱上了这种一个人自我疗愈的感觉,原本要去环游世界的计划也暂且被放到一边。
晚上喝多了都会栽倒在床上,看着墙壁的荧屏上充满血腥的暗黑电影发呆。
她今晚没有放声音,不难听见钥匙在锁孔中转动的声音。
心头随即一紧,脑子骤然清醒了半分,手里的酒瓶还来不及放下,原本反锁的房间门就这样被人打开。
出差一个星期的郭奕舟神不知鬼不觉地回来了!
酒瓶倒是好藏,那么散在空气中浓烈的酒气呢,只会无处遁形。
只要他吻上来,就会轻易暴露。
迎上男人乌黑深邃的眸子,乔樾的眼神下意识地闪躲开。
像在上学那会,上课打瞌睡半睡半醒中正巧对上班主任的目光。
他手里提着画板和画架,视线在房间从头到尾仔细地扫了一遍。
然后,还有心情赞道:“真不错。”
落在乔樾耳里,那就是一顿阴阳怪气。
他生平最讨厌别人把家里弄成这个样子。
但居然说不错。
不是阴阳怪气又是什么。
乔樾酒意上头,干脆不装了,醉意朦胧地,看着他脚步绕过地上的盒盒袋袋。
最后来到窗台坐下,动作不疾不徐地架上画板,然后开始调颜料。
他真的很优雅诶,在这个“浑浊之地”里是如此地格格不入。
郭奕舟瞥她一眼,然后嘴角轻轻地一勾:“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可爱。”
可爱?
乔樾逐字斟酌。
到底是在说你惹人喜爱,还是在骂你这个一无是处的小可爱呢?
大概不会是在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