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奕舟小时候真真确确欺负过沈斯言,这是没有争辩的事实。
乔樾总结如上。
但有一件事,她想不明白,郭奕舟说的至少都是自己的经历以及所见所闻,那么,沈斯言的呢,在他自己出生之前的事,老爷子的佣人告诉他的?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了,谁真谁假都还不一定。
她的眼神没有聚焦,想事情想得入神。
郭奕舟看着,捻灭烟蒂,捏起她的下颌,低下头去和她接吻,唇齿间都是动情的味道。
思绪被打断,乔樾不耐地皱起眉,推了推他。
郭奕舟抓着她的手停下,眸子里一片燎原,“你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嗯?”
他没有深入讲,是因为那些都是陈年旧事,有些细节他确实忘了,便只说了最真实且最能确定的事。
也相当于承认,他就是沈斯言口中所说的那个“施暴者”。
没有表现出愧疚,不代表他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件事,报应是迟早的事,只是暂时还没有来临,仅此而已。
乔樾轻拧着眉,眼底的情绪复杂,忽而道:“你就没有想过要和他道歉?”
也对,“施暴者”从不会认为自己有错,总能轻易找到那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上一辈人的恩怨就是他小时候欺负沈斯言的借口。
郭奕舟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嘴角一哂:“道歉,他就会原谅我了?”
会不会太天真了呢?
还是小孩么。
乔樾抿了一下唇,“至少,道歉是必要的,他肯定想看见你为曾经做过的事而忏悔,其实没那么难,只要你让步......”
忏悔......郭奕舟笑:“怎么就不难了,要是忏悔有用,犯人就不需要法律来审判,所有人都可以为所欲为,为了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也不管有没有踩过线,反正最后只要忏悔就可以免除一切惩罚。”
乔樾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只觉得他就是在强词夺理,道歉就这么难吗?
她叹了口气,胡乱道:“没你说的这么复杂。”
郭奕舟眸子一暗,火燎褪去,“是吗,你就是这么念着他的?”
他们在异国他乡日夜相对整整一年多了,她又是那种容易被感动的女人,是啊,只要时间一长,动心是必然的。
他们认识十几年又怎样,让她想起来的都是些令人不开心的事。
不过,她和沈斯言以后就难保不会遇到这样的问题。
乔樾一顿,对上他乌乌黑黑的眸子,看起来就是生气了。
她不想争论什么,更没有反驳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