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
“走啦,拜~”
芷柔大摇大摆在面前离开。
郭奕舟的脸色沉了又沉,手里的骨灰盒又是如此沉重。
……
隔着一道铁栅栏,乔樾看到身穿马甲的男人从里面缓缓出来。
他身上肉眼可见的地方有好几处伤,有新的也有旧的。
唯独那张脸,丝毫无损,但苍白得几近透明,没有一丝血色。
他看过来的目光,却淡然安逸,仿佛在里面过得很好。
至少在精神这一块,是如此。
“你长胖了。”
这是他坐下来说的第一句话,声音清冽动听。
乔樾笑了笑:“这两年养的好。”
说一个女人长胖,实属不是什么礼貌的话。
“喔,对了。”乔樾不给他说话的机会,适时递上一张请柬,“下个月我结婚,你要来吗?”
沈斯言一愣。
指尖不自觉地蜷起。
藏在平静面容下瞬时翻起了惊涛骇浪。
他微垂着眼帘,怔怔地看着这张纯白的请柬。
伸手要去触及,中间却似乎有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那么远,又那么近。
她的手和那张请柬的颜色一样,纯白无暇。
可能,他更想触碰的,是那双手。
他掀起眼皮,“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乔樾如是说:“邀请你来见证我们的幸福呀,当然,你不来也没关系,你只需知道,我和他现在很好。”
“我爱他,他也爱我,以前的一切,都过去了,我们以后只会越来越好。”
她脸上洋溢的幸福,是他从未见过的。
沈斯言认真听着她的这一番话,只是弯着唇:“祝姐姐幸福。”
真好。
她们都找到了自己的归属。
只有他,不配拥有任何人的怜爱。
就算有,也会转瞬即逝。
他曾欺骗自己,那些藏在善意表皮下的坏都不是真的。
只要他愿意去相信,那么多个日日夜夜里,她们的温柔小意都是发自内心。
乔樾对于他的反应,有些意想不到,错愕半晌,道:“在里面,有人欺负你?”
“没有。”沈斯言眼里含笑,一派温和,好似真的过得很好。
乔樾想了想,也对,依他的身手,又怎么会被人欺负。
自甘堕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