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了片刻笑道:
“我为什么非要走努力往上爬这条路,做官本来就是一个熬资历的过程,等我走到那一步,我还报什么仇啊,他骨头都烂了!”
“你是要??”
“事以密成,言以泄败,御史大人容我卖个关子!”
袁御史望着余令,虽然余令在笑,他却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再细看,刚才的一幕像是错觉一般。
“走吧,回园舍去,这里太冷了!”
袁万里快步追上余令,低声道:
“下回来怕是商议岁赐,朝廷的意思是互市交易不变,钱财能少点最好,如果不能少保持原样也行,但不能往上增了!”
“这个顺义王不简单啊!”
“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扯到顺义王的身上去了!”
“那你猜他为什么今日跟我们说这些,这算不算下马威呢,这算不算为商议岁赐那日做铺垫呢?”
袁万里沉默了。
自从离开京城后他一直都在努力的去思考和学习。
如今看来自己的想法还是那么的傻,没考虑那么远,甚至比不上余令。
余令比自己更懂人心。
“守心,你小时候在京城都做些什么呢?”
“要饭!”
袁御史又生气了,他觉得余令有点过分了。
他若是要饭的,那自己岂不是连要饭的都不如?
望着疾步离去的袁万里,余令大喊道
“我真的没骗你啊!”
……
袁御史的心情不佳,苏堤的心情却是甚好。
他觉得当乞丐挺有意思的,就请那些小乞儿吃了一张饼……
他如今成了他们的大哥。
在一声声的大哥声中,苏堤有些飘飘然了。
这群孩子喊得太甜了,脆生生的落在人的心坎上。
可他的出现很快就引起了别人的不满。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这些乞儿和京城的乞儿一样也是某些人的摇钱树。
苏堤的“好心”在他们眼里就是挑衅。
破旧的喇嘛庙前,秃头布彦泰将苏堤拎了起来,扯开他的衣领后恶狠狠的往苏堤的脖子上吐了一口痰。
“汉狗!”
苏堤脸色不变,作为从东厂出来的,什么场面没见过。
别说脖子被人吐了口唾沫,就算被人吐到脸上,吐到嘴里也能面不改色。
“建奴!”
布彦泰冷哼了几声,伸出手指在刚才吐痰的地方搓。
随着他的动作,条状的黑泥出现在苏堤的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