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个姓马的已经不一样了。
他是狗,自己成了人。
“王文新!”
王文新闻言猛的打了个哆嗦。
“下臣在!”
“你是见过使者的,你来说说我该如何做!”
王文新赶紧道:
“回大汗的话,下臣不敢说如何做,但这些从河套而来的畏吾儿沁部的托达已经开始对使者示好了!”
“如何示好!”
“大明使者卖了五百块茶砖,托达却给了超过五百块茶砖该有的价值,下臣不敢妄言是否有人授意,但……”
“茶砖就只给了畏吾儿沁部么?”
“不,使者也给大汗留了,一共是六百块茶砖,下臣不敢妄为,如何给钱,给多少,还请大汗明示!”
“他们给了多少匹马!”
“三十匹小马,其余皮货宝石若干!”
“你去做,给使者挑三十匹大马,里面再夹杂几匹母马,皮货宝石他畏吾儿沁部给多少,我也给多少。”
“是!”
王文新离开了,他不知道托达已经把小马换成了大马。
小雪球已经成型,就差从这王宫里滚落出来。
顺义王在烦心钱如何分,余令正在开心的收钱。
“袁御史,你一定要给我作证,这不是我主动要的,我甚至都不认识他们,这是他们主动给我的!”
袁万里冷哼一声: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你收了他们的好处,到时你就得还,你这是在给自己找罪受!”
“他们说我是他的朋友!”
袁御史叹了口气离开,他觉得余令不贪钱。
查长安贪污的官吏时查出了那么多钱,他一文钱都没动。
可来到草原后余令就像是恶鬼,看到什么都想问一下是不是免费的。
只要有人敢说免费,他就敢拿。
如今他在交朋友。
不管来的人是谁,有什么目的,只要给礼物他就要。
老天爷啊,那些头人的脸都黑了,余令难道看不出来他们只是客气一下么……
在以往,岁赐使者都是板着脸不要。
今年的这个岁赐使脸皮厚的实在吓人,刚进门就能听见他的大笑声。
说什么“真是的,来都来了,带礼物干啥呢”?
嘴上说着客气,手里的动作更是连拉带拽。
苏怀瑾终于明白余令要带着肖五这个浑人一起来了。
余令说客气的话,他在旁边面无表情地收礼。
肖五每收一个,余令都会佯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