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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沈毅这句话说得在理,功劳在眼前,若无亏心之事,绝不会拱手让人。
就好比爱钓鱼的人把鱼钓上来了。
鱼不要了,鱼竿不要了?
他姜槐道还是个文人,最爱的就是军功,最大的梦就是文武双全。
“我见你在信里把一个叫做余令夸的很高。
知兵,知人,并举荐他为武功卫一千户,说说他吧!”
沈毅无奈的笑了笑:“大人,偏听则暗!”
刘敏宽笑了,他觉得这沈毅是一个趣人。
自己才露出来一点不信任的意思,他就不说了,要让自己亲自去看。
望着低头的沈毅,刘敏宽很羡慕。
自大明开国以来,宫里的内侍,或凶,或恶,或善
但能出来的都能独当一面,都机智过人,且心思剔透。
最难得的是办事都很厉害,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
“说说他吧!”
“是,河套牧场的那场火是他放的,孛儿只斤家族死的人就是他烧死的,长安贼匪也是他亲自带队平定的!”
“一个人?”
“烧帐篷的时候是三个人,烧牧场就他一个人。
所以河套那边都没有想过这件事是一个人做的,都认为是自己人!”
刘敏宽猛地睁开了眼:
“原来是他啊,我说那场火怎么那么的蹊跷,孤身一人,这小子有胆色,这次长安也是他!”
“对,是他!”
“杀了多少?”
“除了妇孺,全死!”
刘敏宽闻言猛地坐直了身子,面露疑惑道:
“不对啊,我从武功卫所来,刘武德告诉我说只杀了一部分,跑了一部分,他截杀了一部分!”
沈毅闻言一愣。
尸体那么多人去抬,参与的人那么多,怎么会跑一部分?
难不成还有部分流寇慌不择路的去抢卫所?
“长安这边众人见到的是全杀,除了妇孺!”
见沈毅目光坚定,刘敏宽知道这里一定有问题。
想着刘武德那支支吾吾的样子,刘敏宽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那也是余令亲自带队?”
“对,组织乡勇,军户,他身先士卒!”
“读书人?”
“对,读书人!”
“学问如何?”
沈毅苦笑道:“学问一般,只考到了秀才,他说不考了,学问够用了!”
刘敏宽笑了,开口道:
“如果他一个秀才做到这个地步,当得起你不遗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