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刘俭成了全营最受欢迎的陪练对象。
每天操练结束,他身上挂彩的地方比之前只多不少。
往往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不过没关系,姐姐会帮他上药。
好处是,在这近乎惨无人道的密集捶打下,效果也是惊人的。
刘俭的身手突飞猛进。
而且在军中的名声一日日地打响——谁不喜欢这般没有架子,身先士卒的世子呢?
而三丫还有点担心黑甲军解散的事情,给大丫写了一封信。
大丫回信,让她安心,京城中的事情,自有她和蒋玄撑着。
皇上的目的昭然若揭,就是要强化集权,削减各方势力。
倒也不单独针对黑甲军。
但是这样做,也不全然是坏事。
分散各处,如果时间长了,难免人心也就散了。
但是如果时间不长,那这些人,也会成为各方的助力。
所以,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是很多。
淮王被幽禁后三个月,被锦衣卫查出了大量“僭越”的证据。
但是那些证据,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建筑,祭祀、用度这些地方。
锦衣卫在淮王府库房角落,翻出了几匹陈年积压的锦缎。
据说是当年先皇赏赐给淮王大婚的贺礼。
锦缎本身没问题,但问题出在几件用这锦缎做的旧帐幔上——帐幔边缘绣着一种非常繁复的“云水如意纹”。
锦衣卫指出,这种纹样中隐含的卷云线条走向,疑似与龙纹的某种变体有几分神似。
奏报中写道:“虽非真龙,然其形制隐有攀附腾跃之态,居心叵测!”
其他的证据,也大都是这般根本站不住脚的。
但是没有人帮淮王说话。
先皇心胸开阔,所以才敢有人觐见。
新皇罗织罪名,为了达到目标可以无所不用其极,谁看了不害怕?
太容易引火烧身了。
所以淮王就那样被定了罪。
皇上为了表示“宽仁”,下令将淮王幽禁终身。
这也是他的一贯做派——坏事做绝,然后假慈悲。
这件事传到燕王耳中的时候,燕王心情明显有些沉重。
他多少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诸葛先生劝他:“王爷,要早日准备。只怕这把火,也会烧到咱们头上。”
燕王摆摆手:“不至于,不至于。这事情,是淮王自己做事不够谨慎,让人挑出毛病。”
诸葛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