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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瀚来到宫中,盛知婉却并未宣见,而是让他一直在外候着。
直到快一个时辰过去,魏瀚站的小腿都发麻了,才得以进殿。
他本以为,公主让自己等了那么久,定然有意责罚,做好了准备,却没想到,盛知婉开口,说的却不是军器监的事。
“魏尚书,本宫记得,募兵制积弊、裁汰冗余将官,以及针对边患频繁,修垒联烽、屯田实边这两项举措都是你作为兵部侍郎时提出的?”
魏瀚一愣,随即颔首应是。
“能先人一步,看到兵部积弊痛点,且敢于提出改革,这般能力,兵部暂且找不到第二人。”盛知婉看着下头的魏瀚,这也是为何,她当时并未阻止王太尉为其走动。
魏瀚没想到自己几年前提出的这些,公主居然知道并且记得,心中莫名生出一股羞愧。
盛知婉话音一转:“可此次军器监之事,你明明知道怠工可能对西南战事造成延误,依旧做了。”
魏瀚头垂得更低。
果然,公主早已经一清二楚!
“本宫知道,太尉乃是你的恩师,他带你入仕、这份恩情极重,可魏尚书别忘了,你头上戴的是朝廷的乌纱,手中握着的是无数边疆将士的性命!太尉的恩情再重,可重得过这些?”
“臣……臣有罪!”魏瀚噗通跪下:“臣不配为兵部尚书,臣……甘愿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