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你始终应该将自己的命放在首位。”
“这封信的路子走不通,我们换一条便是了,我们有试错的机会,但人没了,大伯他们该有多难过呀。”
“我知道了。”林泱泱心里知道,这个“他们”肯定包含着林知清。
换位思考一下,如若出事的是林知清,那她也会很难过。
没错,命是最重要的。
听林知清将所有事都叮嘱了一遍后,林泱泱快速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便悄悄出了林家。
送走林泱泱,林知清独自回到了舒清阁。
云笺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朝颜则在看着云笺。
见林知清来了,朝颜垂下了头,脚步自觉停在门外。
“朝颜,你愣着干什么?”林知清走进房间后,又退了出来。
刹那间,朝颜的眼眶便红了起来:“小,小姐,我还以为,我还以为……”
“以为我不相信你?”林知清将她没说出口的话说了出来。
朝颜重重点了点头。
“没错,我先前确实是怀疑过你。”林知清没有否认:“但当时的情形我没法不怀疑你。”
“朝颜,对不起。”她的语气十分真诚:
“木婶于我而言,跟亲人没什么分别,而你来到我身边不足半年,即便情景重现,在当时的情况下,我依旧会怀疑你。”
“我明白的,小姐。”朝颜擦了擦眼泪。
她并不做其他解释,是个很聪明的人,一如林知清对她的第一印象。
林知清的防备心不是针对某一个人,而是涵盖了除陆淮、林泱泱等少数人之外的所有人。
这是她所处的环境决定的。
抬手替朝颜擦了擦眼泪,林知清便走进了房间之内,朝颜擦干眼泪,提步跟了上去。
林知清蹲在云笺面前,心中在思考一个问题。
即使云笺什么都没说,她始终觉得云笺同镇远侯府,应当是有关系的。
因为陆淮带来的消息让她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当初刑部大火,劫狱事件发生后不久,江流昀无召回京,顶着所有人异样的目光站在了林家这边。
这件事林知清先前便分析过,初看觉得他深情,细看便知道他无形中放大了皇室对林家的不满。
如今有新的线索,对于这件事,林知清还真觉得是常看常新。
假如云笺是镇远侯府的人,那便代表着越狱的带痣女子基本上也能确定是镇远侯府的人。
那么,救下带痣女子的人,也有很大的可能是镇远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