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子归这么轻而易举去大朝会转了一圈。
朝上无人敢应答她,朝下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俱是愁眉,娘娘刚毅善辩,陛下有意纵容,只怕牝鸡司晨就在不远处了。
林中则下朝第一件事,就是到陛下面前说,今日陛下直接带皇后上朝很不合适。
“那怎么办?”周洄问他,“郭江源摆明了要拿左岩死的事做文章,你如何辩驳?晏卿如何自辩都没用,但凡动手就是私怨,何必把大好的时间都放在掰扯这种无用的事上。”
“皇后娘娘的理由也不一定非要她亲自来说。”林中则皱眉,他这女学生,心思灵透,遇事灵活,当初教她时就曾和老将军感慨,她若是个儿子,晏家还有百年富贵。
当时老将军还笑话他,怎么女子就保不得晏家百年富贵?
现在晏子归成了皇后,又生了儿子,若无差错,晏家不止有百年富贵。
但是她如今的位置,容不得她有太多想法。
“只有她说的效果最好不是吗?”周洄还笑,“你看郭江源没几句就转移话题不敢较真。”
“陛下日后遇到难处也等着娘娘出面解决吗?”林中则看出陛下对皇后的纵容欣赏,无奈之下只能说狠话。
周洄脸色果然淡了,“子归并没有插手政务的意思,林相不信她?”
“娘娘最是急公好义,见不得身边人有难,偏偏她又聪明,什么事儿都办得好。”林中则问周洄,“陛下推她到前头容易,日后呢?”
夫妻能同心,政见能从头到尾一致吗?
从紫宸殿出来,林中则就去凤仪宫求皇后,晏子归命人迎进来,脸上还带笑,“我还以为先生会让娘子或是媛儿进宫劝我,没想到先生自己来了,一日都等不得。”
“她们娘俩只会被你三言两语忘了来意。”林中则严肃。
晏子归笑嘻嘻让人上茶。
“你莫要以为后宫不得干政是玩笑话,现在你在风头上觉得一切不过尔尔,等浪打来,你后悔就晚了。”林中则看她笑就生气。
皇后,皇长子,只要有皇帝在,要多少有多少,都是损耗。
“陛下在紫宸殿处理政事,我可没有凑上去发表意见,今天是,”晏子归轻笑,“都点我的名了,我不过是出面应声罢了。”
“郭相所言不算冤了你。”
“他当日确实冤了我祖父。”晏子归神色变得冷淡,“所以即使我什么都没做,他就迫不及待要做点事安在我身上,他急于探听我的态度,我不过是告知他我的态度让他得一个安心。”
“你今日到朝会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