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着寻到我的错处便大举弹劾、掀翻下台。你们身为我的儿子,非但不知避人嫌疑、为父分忧,反而掺和这种国家大事之内,简直岂有此理!”
两兄弟尴尬至极,垂首立于一旁。
好在刘洎虽然极其自律,但对待儿子并不似传统儒者那样要求严苛、不苟言笑,训斥一句,便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下说话。”
“喏。”
两个儿子乖乖入座。
刘洎道:“说说吧,到底收了谁家的人情,要替谁人谋官?”
兄弟两个对视一眼,老二刘弘业目露哀求,老大刘广宗虽然不愿却也不能不勉为其难,率先开口……
“父亲素来教导我们持身以正、进退有度,明知父亲为难又岂敢在外胡乱应承别人的人情?并无此事。”
“哦?”刘洎奇道:“那又所为何事?”
对于自己两个儿子,他既是宽慰、又有失落,宽慰于两个儿子皆品行端正、循规蹈矩,不似别家子弟那般膏梁纨袴、无事生非。当然也有失落之处,那便是天赋一般、秉性愚钝,难有大作为。
刘广宗道:“这些时日,朝野上下皆喧嚣于封国选官之事,陛下冷眼旁观、并未降旨喝止,可见封国选官的确可以运作……既然如此,父亲何不为二郎运作一番?”
“嗯?”
刘洎眼睛一瞪,神情严肃:“老子尚未死掉,你便迫不及待要接管家业,甚至连手足都容不下欲逐去海外吗?”
噗通!
刘广宗跪了,一脸无辜:“儿子岂敢有此等大逆不道之想法?退一万步讲,若父亲当真……那个啥,我也不会驱逐二弟啊!父亲留下这家业、爵位自然由我这个嫡长子继承,但也绝不会苛待二弟,除了爵位不能让,其余皆可与二弟分享!”
一旁也跟着跪下的刘弘业无奈的捂住了脸……
“好哇!你还真想过?”
刘洎勃然大怒:“你这个不孝子,老子好好的你就开始惦记家业爵位,甚至怎么分家都想好了?!今日便毙了你个畜生!”
扭头抓起书案上的铜镇纸,便要给长子来上那么一下。
“父亲息怒!”
老二刘弘业赶紧膝行上前将暴怒的老父亲拦住,解释道:“兄长素来孝悌如一、内外皆赞,绝无不敬父亲之意!”
刘洎依旧怒气冲冲:“那你们两个混账倒是说说,今日到底想要干什么?”
刘广宗道:“父亲明鉴,我将来可继承父亲之爵位、家业,必然会照顾二弟……可正所谓‘远香近臭’,两兄弟一并居于家中,即便手足和睦、兄友弟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