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幽闭着眼睛，嘴角弯了起来，“好久没有人陪我聊天了，其实我还知道很多事情，比如周曦夫人的事儿，不过我都没跟别人说过，周曦夫人曾经来医院看过我，那时候她的心理已经出现问题，她说我这辈子都没有机会离开医院，也不会有人愿意听我的倾诉，所以她告诉我很多秘密，她不喜欢李家，她看重的人只有一个，那个人是当年被人折辱致死的她的姐姐，她活着就是为了报仇，但是李家那么庞大，想报仇谈何容易。”

秦清幽就像是一个知识库，这个知识库居然被李家的人给忽略了，而且放在医院这种地方，又派了这么几个人看守着，明显是不希望任何人来探视。

“这些事情，你为什么不跟秦川说？”

秦清幽的眼底飞快的划过一抹厌恶，下一秒就吐了，吐得脸上都没有血色。

黎岁连忙拿过旁边的纸巾和矿泉水。

秦清幽的手指发抖，用矿泉水漱口，然后飞快拍着自己的胸脯。

“给他说？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是李斯的走狗，你知道我是谁吗？”

黎岁摇头，她还真的不知道。

“我是周曦夫人的干女儿。”

黎岁的手指一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秦清幽捏着自己被子的一角，嘴角扯了扯，露出一抹苦笑，“只不过没人知道而已，这是她私底下决定的事情，那时候她来医院，精神状态很不好，恰好我在别人的眼里，也是精神不正常的人，所以我们总是聊一些其他人都听不懂的内容。她认我当干女儿，我对这个干妈还是很喜欢的，虽然我们之间的缘分很短暂，但我认同了这段关系，后来她精神越来越不好，大概已经完全沉浸在她自己要做的事情里了，所以就很少来看我，倒是她的心理医生，总是给我带来礼物，但是这个男人实在太沉闷了，我不想跟他说话。”

她聊到这里的时候，叹了口气，将手中的被子晃了晃，“再给我倒杯水，我有点儿渴。”

黎岁起身，在旁边倒了一杯水过来。

秦清幽很久都没有讲过这么多话，上一次这么能讲，还是周曦跟她在同一个医院的时候。

除此之外，她自己一个人待着时，大多数时间都像是哑巴似的，每天就看着窗外。

她唯一庆幸的就是，这扇窗没有被封住，不然她真的会疯掉的。

她又喝了半杯水，觉得嗓子里舒服些了，叹了口气，“我都好久没说这么多话了，好舒服啊。”

“秦小姐不喜欢秦川？外界传言，秦川这些年因为你，付出了很多。”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