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来回踱着步。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每一分每一秒都如此漫长。
如果少帅真能起作用,那就太好了!
哪怕只有一线生机,自己都不会下死手,让他夫妇做个普通人终老也好。
时间开始粘稠起来。
六点十分。
通讯兵跑进了院子:“报!帅府来电!”
罗涛接过电文,交给唐枭,就见上面写着:着问郭松龄,姜登选在哪儿?
唐枭这才想起,巨流河战役半月,确实没见到姜登选。
他失去哪了?
拿着电文,进屋去问郭松龄。
郭松龄拍了拍手上的玉米面渣渣,面色如常道:“杀了,尸体扔在了滦州军部后面的野地里……”
“啥?!!”唐枭愣在了那里。
完了,完了!
他必死!谁都救不了他了!
郭松龄看着脸色苍白的唐枭,却只是一笑。
大帅府收到唐枭的回电后,俞恩桂连忙跑着报与张作霖。
“什么?!你再说一遍?”张作霖嘴唇都在颤抖。
“是……是……”俞恩桂低下了头,气喘吁吁道:“确、确实死了,11月26日……午后杀的……”
张作霖脚有些软,连忙伸手按在了桌上,颤声问:“辅忱的人,到滦州了吗?”
“应该到了。”
“找啊!让他们去找!!快去!!!”张作霖吼的眼泪夺眶而出。
两个小时后。
俞恩桂敲开了书房的门,见大帅又没开灯,也不敢擅自去开,往里走了两步,轻声道:“找到了……”
黑暗中,张作霖哑着嗓子:“说!”
“人已死亡多日,棺盖及内侧布满深长抓痕与血迹,木板多处被指甲剥裂,遗体呈蜷缩挣扎状……超六兄,是、是活活闷死的……”
张作霖缓缓起身,好半响才哆嗦着说:“杀……杀!给我杀了他,让唐振羽杀了他!立刻!!马上!!!”
“是!”俞恩桂转身要走。
“等一下!”张作霖喊住了他。
俞恩桂不敢动。
“安排人,押回来,我要亲手将他……千!刀!万!剐!”
这声音夹杂着牙齿的摩擦声,透着一股股寒意。
“是!”
走出书房,俞恩桂就听到里面传来‘轰’一声,应该是古董架被推倒了。
紧接着,‘稀里哗啦’声不绝于耳。
俞恩桂一只手扶住了墙,眼泪就下来了。
苏家窝棚。
夜里九点,通讯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