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微微颔首,赞同地看向大伯,目光中满是敬意:“大伯说得极是。六哥留在那里,说不定还能学到不少本事。这番磨砺对他而言,实则是难得的成长机遇。”
大嫂轻轻叹了口气,绞着手中的帕子,不再说话,转身给金戈二人去准备热饭。
而此时的大伯,缓缓打开手中的信封,靠近昏暗的灯光,仔细阅读了起来。信纸上的字迹跃入眼帘,墨痕间犹带锋棱,竟比自己更添几分刚劲。
“吾兄见字如晤……”开篇的问候让大伯鼻尖发酸。信中详述了二伯走丢之后的困境与凶险,以及碰见自己师父,随后带回道观的生活。
读到此处,大伯的眼眶泛红,声音也略带哽咽。他抬头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似乎看到远方那个孤独而坚韧的身影。
金戈在一旁默默注视着,心中也是五味杂陈,被这份血浓于水的亲情所感动。回头想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缓了一会儿之后,大伯拿起纸张,继续阅读起来。当其看见信中所说,得知二伯脱离部队,前往港岛,并在那里结婚生子。大伯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仿佛看到了弟弟在困境中依然挺直腰板的模样。
此时,大嫂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走了进来,放下托盘,招呼金戈二人吃饭。
半晌之后,大伯看完书信,将其递给一旁的金仁诚兄弟俩人。摩挲着手中的大烟杆,沉默不语。
待金仁诚二人看完书信,心中不禁也为自家二叔捏了把汗。
在那遍地烽火的年代,二叔能在乱世中安身立命,最后毅然决然地脱离部队,奔赴港岛,着实需要莫大的勇气与魄力。
当时的局势动荡不安,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与风险,可二叔却没有丝毫犹豫,仿佛前方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他。
大伯缓缓地吸了一口烟,吐出一圈圈缭绕的烟雾,打破了屋内短暂的沉默。他缓缓开口道:“信你们也看了,他这些年在港岛过的也不错。只是现在大陆形势不好,要不然就跟着小七一块回来了。”
金仁诚摩挲着手中的信纸,纸页边缘已被揉得有些发皱。他伸手翻看起桌上的照片,有高楼大厦间穿梭的汽车、有穿着西装的人群、有码头堆叠如山的货箱。
其中有一张是自家二叔站在自家工厂门口拍的,身后匾额上写着“向北制衣厂”,墨底金漆,透着股子兴旺劲儿。
“小七,你看这‘向北制衣厂’……”他指着照片,喉头动了动,“二叔这买卖做这么大了?”
大伯猛地吸了口烟,烟锅里的火星子倏地亮了一下:“有出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