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兮地看着江棠,“我的五万块,就这样没了?”
更过分的是,唐游川瞥了一眼那茶具的尸体,骨节分明的手指捏起一片碎片看了看,须臾,不愠不火地开口:“你这套紫砂壶是假的。”
“……”
季然仿佛听见有刀子刺穿他的身体,扎到了他心脏上的声音,瞬间窒息。
不但碎了,还是假的。
江棠本来很同情季然,结果听见唐游川的话,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出了古玩街,季然抱着他花了五万块巨资买到的假紫砂壶的尸体,失魂落魄地走去开车,江棠看着他焉了吧唧的背影,又好笑又同情。
唐游川掰转她的头,低头俯视着她,语气略带不满,“别看他了。”
“醋精。”江棠眉眼弯弯,抬手轻触他淤青的唇角,忍笑道,“疼不疼?”
“疼。”唐游川卖惨,“你亲一下应该会好一点。”
“活该。”江棠偏不遂他的意,挑着眉,一副幸灾乐祸的口吻调侃,“谁让你当街当众乱来?打你一拳都是轻了。”
唐游川抓着她的手,“哪儿当街当众了?都躲犄角旮旯里,分明就是他没眼力见儿,正常人会不闻不问冲上来就动手的吗?”
江棠指腹轻轻抚过他的唇角,软声道,“他是误以为我被你欺负了而已。”
“我知道。”他的嗓音温淡而慵懒,隐隐有几分傲慢,“所以我才没下狠手,否则早拧断他的骨头了。”
江棠勾着唇,“他刚那么质问你,你会不会觉得很不爽?”
“没有。”唐游川将她散乱的发丝温柔别至耳后,淡淡地道,“既然你把他当家人,那么自家人担心自家姑娘问几个问题,我能理解。”
“你能理解就好。”江棠说话音刚落,不远处响起鸣笛声,季然的车已经停在不远处,她收回手,低声道别,“那我先走了,拜拜。”
江棠刚要抬步离开,唐游川忽然一把抓住她,往后一拽,一手扶住她的腰,在她反应过来之前,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轻声叮嘱,“别喝太多酒,结束了给我电话,我去接你。”
江棠脸庞难免有些臊热,含糊应声说好,然后撇开她跑了过去。
绕到副驾驶,刚坐进去,便听见季然酸溜溜地说:“我看你不用吃饭了,都跟他给腻歪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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