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隐隐发麻。
费了好一会儿劲,才处理好。
完事之后,她拿出手机给季然打电话。
季然很快就接起来:“吃完饭了?”
“嗯。”江棠低声道,“明儿早上你提早点去医院,接替我那台手术。”
江棠不是会随便推掉工作的人,季然问:“怎么了?出事了?”
江棠说:“不是,只是我今晚要留在虞山别墅,明儿早上我怕赶不及。”
季然默了数秒,才悠悠出声道:“说好的搬家呢?”
这怕不是要往唐家老宅搬。
江棠心无波澜道,“就算不选择黄道吉日,也不用深更半夜吧?我是搬家又不是跑路,还得连夜干?”
季然说:“天还没亮就把我从床上挖起来赶车回青临城,我以为你很迫切。”
她那时是因为生气,急着从唐游川身边逃离,但这话又不好直接告诉季然,显得她做贼心虚又窝囊。
江棠一时噎住,强行跳过这个话题,“你记得明早提早上班,就这样,挂了。”
“你……”季然只说出一个音,电话被断了。
交代完事情,江棠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唐游川,索性开了电视机选了个台,正好有一部医疗剧,就看了起来。
直到时针走过十一点,陈嫂洗完澡出来,看见江棠靠在沙发上打瞌睡,这才把江棠赶回房间。
江棠拿着两瓶水,站在门口外面迟疑了半晌,才推门而进。
卧室里灯光明亮,唐游川背垫着枕头靠在床头上,手里拿着平板,不知道是在处理工作的事情还是在干嘛,江棠进门的时候,他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江棠犹豫了一秒,拿着两瓶水,走到床边上,把一瓶搁在他的床头柜上,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身准备去洗澡。
唐游川瞥了眼柜子上的矿泉水,视线又落回到平板上,薄唇开启,不咸不淡地开口:“不走吗?”
江棠脊背微僵,脚步稍微停顿,心底划过心虚和尴尬,没回头去看他,语气平静道,“我又没说要走。”
唐游川抬眼看过去,眼底浮着清嘲弄,“不是医院有事?”
江棠微侧过头,看着他,面不改色道,“我怕说医院有事,是担心明早那台手术赶不上,是想麻烦你明天早上能提早起来送我回市区,并没有说过晚上就要走。”
唐游川:“……”
仔细回想,她确实没那么说。
唐游川动了下唇,张口就要呛声回去,但一对上她白净温淡的脸,眼前突然浮现方才她蹲在地上低声压抑抽泣的画面,到了嘴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