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郁郁不得志,段昭凌便命他在家休养,将兵部职权暂交新晋右仆射上官道代理。
上官道不是旁人,正是如今同怀有孕的兰小仪上官瑜的父亲。
段昭凌这一罚一赏,足见用心,是以苏复担心女儿在后宫地位受到牵连。
坤元殿门外,苏嫣理了理鬓发,锦绣宫装明艳非凡,在所有人面前,她只能是那个宠冠后宫的蕊昭仪。
皇上和长乐王正在殿内议事,她只得在外稍等片刻。
百无聊赖之际,忽听内室飘来只言片语。
“当日母后病逝之时,你最先赶到,可曾见到有人去探视?”
“皇兄可是有何疑问?”
“朕听闻蕊昭仪当日恰好去过慈宁宫。”
此时四周寂静,对白清晰地传入苏嫣耳中。
许久,长乐王沉声答,“不曾。”
不曾…
苏嫣身子动了动,冷笑,看来段昭凌终究还是介怀的,心存疑虑始终未消。
她入殿,显然两人依然谈话完毕,段昭凌温和地招呼苏嫣执手同坐,表面上宠爱有嘉。
可手心里的温暖,终究抵不过他内心的冰冷罢。
如此心思深沉,教苏嫣一阵子脊背发凉。
长乐王从她进门,始终没正眼相对,直到段昭凌突然问起苏嫣是否生辰将近时,他才投来目光,这目光也是沉沉。
苏嫣难得温婉地推辞,只说太后丧期不久,不宜设宴。
一旁的崔尚仪却突然接口,“回陛下,奴婢素来知晓,按祖制太后丧期已过月余,若非大肆歌舞作乐,小庆生辰并不逾越。”
段昭凌思忖片刻,点头赞同,“明珠心细,所言甚是,”他又转向苏嫣,“况且母后生前很是看重你,去年朕出宫巡按,已经耽误了你一次,今年如何也要补上。”
“臣妾不愿辜负太后生前垂怜,还望陛下明鉴。”苏嫣从崔尚仪脸上,看出不寻常的意味来。
她为人沉稳,绝不会无缘无故多嘴,到底是作何盘算?
段昭凌握紧她的手,郑重道,“生辰过后,朕便择吉日,将立你为贵妃的册封诏书,颁诏天下。”
此言一出,几人皆是一愣,苏嫣心神回转连忙下座福拜,一副惊慌模样,“臣妾愧受…”
段昭凌将她扶起,“朕早有此意,只是要你等了这么久,委屈你了。”
苏嫣柔眸如水,满是浓情,半嗔半答,“段郎的心意,嫣儿一直都明了。”
言罢,才连忙掩口,细声道,“嫣儿不小心将私下的称呼唤出,实是不得体,陛下恕罪。”
段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