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落成娇俏可人的少女了。
她眉眼如画,雪肌乌发,粉嫩如春日那一抹新芽,只身站着,便是一副美丽的画卷。
虽还未长成,可已然比我在风月场中见过的任何一个花娘,还要更美。
这时,她便不再晃着小脚冲我丢草枝,而是远远瞧着,明眸流转。待我歇息时,便递来一方香帕,或拿扇子替我遮阳,那沁人心脾的幽香,在心头缭绕不散。
当我第一次捉住那双柔软的小手时,她白嫩的脸,红地俏比天边云霞。
那是怎样的情致?教我此生再难忘却。
就在大哥聘娶正室,而三哥也收了几名通房丫头的年岁,才知道,原来街头巷尾、妇人小姐口中的风流宁郎,竟是我。
虽流连花丛,却从不放纵,饮酒策马、唬弄风雅之事做过,可若要亲近那些个野花野草,我断是没有兴致的。
何谓春风得意,何谓踌躇满志,在我入选御前侍卫那一年,才体会的到。
以至于从御前三品带刀侍卫,做到风使司右使时,心中反而平静起来。
白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游遍京城,胭脂铺、锦衣阁中我自是常客,因此也将风流公子的名号坐实了去。
可却无人知晓,我那些东西只为一人而买。
苏家的女儿养在深闺,外界所知不多,我甚至在心中有丝庆幸,这样的如花美眷,只能是绽放给我一人欣赏。
家中张罗着替我寻觅几房侍妾,再不济,暖床婢子也可,我始终以公务繁忙为由拒绝。
在我心里,她们怎能及得上嫣儿半分?每每忙碌疲惫过后,我便都会想着去苏府见她一面,那种暖意和爱恋,是任何人都不能给予的。
文远哥哥,文远哥哥,唤得多了,是那样自然而亲密,融化了我的心。
初尝情愫,怎能叫人不痴醉?
师傅和师娘都是明白之人,虽有男女之防,可终归是有意成全,以宁家的地位,亦不会亏待了他家女儿。
苏嫣自小便依赖自己,可当初如何也料想不到,竟有一日,这种令他眷恋的甜蜜,会伤他如此之深…
若一早便知有此劫数,当初还会不会义无反顾?
彼时蜜糖,此时砒霜。
豆蔻梢头一枝花,便是女子最美妙的年华。
嫣儿十三岁生辰,我随皇上从上林猎苑回来,捧着用银狐皮织就的披肩迫不及待的赶到苏府。
最后等到的,只是她不温不火的应承。
她甚至不去问我如何猎到那珍贵的银狐,接过礼物便径自回房去了。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