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广的袖袍直将她拥入怀中,“这些日子,可知朕有多么念你,现下才明白,何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苏嫣埋头在他胸前,“段郎可是当真?”
段昭凌将她双手裹住,放在唇边呵气,“若不是你说用药需要调养,不能进阳刚之气,朕恨不得每时每刻将你留在身旁。”
苏嫣俏皮地歪头一笑,“可是朝议也带着我么?”
段昭凌满目宠溺,“朕为你破戒之事,也不是头一遭了,索性就再加一条,也无妨。”
苏嫣佯作忧愁,摇头道,“只怕那时,我非淹死在那些迂腐朝臣的口水中不可!”
“太医说了,懐娠妇女不可就站,朕抱你上去。”
苏嫣撒娇地嗔道,“我双腿好好儿的,谁要你抱的…”
段昭凌俯□子,贴近小腹,“你娘亲不让父皇抱你,可是该罚?”
苏嫣低头,便瞧见他玉冠中,竟是生了一丝白发。
岁月不饶人,曾经那意气风发的少年,终究抵不过岁月蹉跎。
她依旧年轻,可他却已老去。
见他如此珍爱自己腹中孩儿,心头莫名就有满足的快慰,这个孩子定要平安诞下,教他背负一生的孽债。
既然不能解脱,不如一起沉沦地狱!
窗外雨声加急,滂沱淋漓。
“陛下…”轻柔的声音从侧殿中响起,苏嫣从段昭凌怀中探头,就见林清清倚门而立。
“外面雨大,清儿你回去罢。”
只这么简单一句话,便断去了她所有退路。
“也好,臣妾正要去接安乐回殿,嫣儿才从外面过来,暖暖身子,切莫着凉。”她并未表现出任何情绪,仍冲着苏嫣柔和地笑。
“坐朕的步辇回去。”
林清清温润地福了身,“陛下咳疾未愈,记得按时服药。”
“姐姐放心,有嫣儿在的。”苏嫣脆声道。
林清清脚步晃了一晃,便掀了帷幔而去。
段昭凌批完最后一本奏章,轻柔地将斜倚在榻上的苏嫣唤醒。
裙角被挽高,柔白的双脚一沾道热水,便欲要挣脱。
却被段昭凌按住,“朕听太医说,娠妇每日以热水足浴,对身子大有裨益。”
苏嫣面上一红,不想他竟委身至此,堂堂天子之尊,竟亲自为她泡脚。
“此情此景,倒有几分像寻常夫妇。”苏嫣幽幽道。
段昭凌捕捉到她的一丝迟疑,便撩起水花,仔细替她揉按。
“嫣儿,你可知朕为何如此待你?”他神色郑重。
苏嫣教他问住,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