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不敢与他太过亲密。
以到城南桃花观为父亲祈福祷告为由,宁文远并未多加阻拦,以他的身手,避过府外看守的侍卫易如反掌。
转过几只小巷,桃花观赫然眼前,苏嫣一低头,才瞧见两人的手紧紧相握,她欲抽回,宁文远只轻轻握了握,道,“我从不问你作何打算,便都会全力助你,仍是那句话,小心为上,去罢。”
桃花观夜间陆续有人过往,苏嫣低下头谨慎地寻入主殿旁的一间木阁。
她左右一顾,便对着月光,循着清敏留下的图纹逐个摸索。
绕了几回,在一处看似厢房的院落中停驻,空荡的屋子外,除了一口枯井,别无旁物。
四周寂静,她缓缓朝古井迈去,井沿上的青苔泛着暗绿色的光。
未知的一切,就在前方,但在她手指方触到石砖的一霎,一股力道猛地袭上她的后背,紧接着肩上一痛,她便整个人被扳了回身。
“拿出来。”月光下,眼前人赫然是长乐王段昭烨。
苏嫣瞧着他成熟刚毅的面容,很难和十年前那白净翩翩的小皇子联系在一起。
“在下来只是来道观寻友,不知这位兄台可是要劫去我的银子来使?”苏嫣插科打诨,掩饰慌乱,为何长乐王回京直奔着道观而来?
如此多的巧合,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便是他们都在寻找同一样东西——先皇密诏。
段昭烨徐徐欺进,将她细弱的身子压在井台边,苏嫣猛地松手,那片纸帛便径直落入幽深的井水中去。
段昭烨面色一沉,挥鞭便要打捞,却听苏嫣佯作叹息,“我新作的文章竟这么被挥了,那宣纸遇水即化,只怕是打捞上来,那墨迹也早已晕成一片,只字难辨了,可叹可叹!”
“你是谁的人?”他迅速收敛起怒意,仍是箍住她的手腕不放。
苏嫣强笑道,“我啊,说出来你莫要吓着。”
段昭烨目光锁住面前瘦弱的男子,见她颜笑处两颊莹润,便听她低声道,“我便是长乐王身边的人…”
两人目光相触,互不想让,苏嫣感觉到他的桎梏渐渐消退,就在她即将退身的片刻,段昭烨却猛然出手,一把扯落了她束冠的簪子,腾出另一只手扣住她的下巴。
满天月华下,乌发倾泻如瀑,妖娆蜿蜒至腰间,段昭烨步步欺进,苏嫣回头,便从井水中望见自己的模样,还有身后人略带惊讶的目光。
可段昭烨掩饰的极好,只是一丝的变化,复又冷静如初。
他粗粝的指腹,婆娑着她细嫩的脸颊,极具侵略性,“姑娘方才说,要做长乐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