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
“霍太医,这香料是我向你要来的!”夏姬死死盯住霍玉,却见他一脉淡然,心下一沉,便知不妙。
“微臣的香料皆有太医院经手,笔笔都记录在案,陛下自可严查,夏小主确实向微臣讨要,可却是其他几味寻常香料,合欢粉乃后宫大忌,太医院管制严格,微臣秉公办事,愿接受任何查问。”
“你…”夏姬这下才真正慌了神,宜妃说霍玉是她的近人,可此情此景,她终于大彻大悟。
“淫妇夏氏,行径卑劣,有失妇德,即刻拖到午门外,杖毙。”段昭凌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教夏姬眼前一黑,如五雷轰顶。
“陛下,臣妾没有…”段昭凌抬手便将茶杯砸到她面门上,“即刻滚出去,莫要脏了朕的寝宫!”
见皇上决绝如此,众人自知这夏姬逆了龙鳞,死路一条了,便毫不客气地将她拖了下去。
那夏姬瘫软如泥,好似痴傻了一般,待到跨过门槛时,才猛然惊醒,她嘶声道,“臣妾是被冤枉的,有人要害臣妾——陛下要为臣妾做主啊…”
她鲜艳的红甲死死扣住门槛,挣扎着不放,灰尘泪水泥泞不堪,苦苦哀嚎。
王忠明见状不妙,使了眼色,就有宫人上前踩住她的手,那夏姬抓的紧,口里还呼喊着陛下不停,直到鲜血崩裂,竟是硬生生断下几根手指才松开。
呼喊声骤然停止,几声闷响,殿内重归安静,霍玉已不知何时退下。
段昭凌掀开帷幔,只见苏嫣惊恐地圆睁着双目,抱住锦被不放,这才微微缓和了脸色。
“教你受惊了,是朕太过疏忽!”他满目厌憎,仿佛那被处死之人,蝼蚁不如。
苏嫣脸色煞白,摸索着起身,偎在他臂侧,“段郎莫气,将这些衣物焚烧,嫣儿服侍你沐浴更衣罢。”
夏姬被处死之快,震惊了后宫诸人,白日里还好生生地耀武扬威,怎地半夜就没了?
除了摒弃她烂作的手段外,也暗自心惊,天子龙鳞不可逆,否则下场不堪设想…
此事不可宣扬,波涛暗涌了几日,遂渐渐消亡,不多时,后宫里便已无人记起,曾经有夏姬这么一个人物。
那一日苏嫣陪着林清清在葡萄花藤下静坐,就听婢子们窃声议论着,旁的没听清楚,只听见长乐王三个字。
苏嫣将她们唤来,仔细盘问,才知是从淑妃处得了消息,说是久居漠南的长乐王近日便将还朝,以贺太后寿辰。
那婢子们将长乐王传的神乎其神,多半入宫不久,并未见过长乐王本人。
一说他长居边关,粗鲁雄壮如蛮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