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沅又道“这件事允儿也不要和别人说,这是我们的秘密。”
陆允似懂非懂地点头,“嫂嫂,我明白了。”
陆老太太虽免了沈沅的辰安,但过不了几日,她还是要按时去问安。
陆老太太年逾花甲,与她的祖母是手帕交,没少到沈府叙旧,是看着沈沅从小长大。
沈沅一进了佛堂,陆老太太抬手让人扶起身,拉着她就往里榻上坐。沈沅一面搀扶着她,一面落后小步到了里榻。
“最近晋儿对你还好吧,他若是敢对你不好,你只管告诉祖母,祖母去替你教训他!”陆老太太虽然年事已高,说话却不失力度。
沈沅想到陆晋早在外面养了一个外室,心中苦涩,敛了敛眼,才笑着开口,“郎君对我很好,劳祖母挂心了。”
“你这孩子和我说什么客气话?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性子端庄温顺,年纪虽小却也不失主主母威仪,我改日定要备厚厚的礼给你祖母送过去,瞧她养了这么好的孩子!”陆老太太眉眼慈祥地看她,捂住她的手赞扬笑道。
沈沅脸微红,“祖母说笑了。”
陆老太太对旁边的嬷嬷附耳几句,沈沅听不到她说的话,只见紫衣嬷嬷出去,不一会儿就端了一个金底镶玉托盘进来,上面置了四方口的匣子。
嬷嬷端到矮榻边,陆老太太打开木匣,从里面拿了一方手钏出来。
“这是当初我进陆府门时婆母赠的传家玉镯,只可惜你婆母没那个福气,今日我就把这个玉镯给你。”
玉镯不饰华贵,通体圆润,泛着莹莹玉光,随着光线转变,由暗淡到明亮。
沈沅见过的好东西不少,一眼就看出这玉镯绝非凡品。
“祖母,这是否太过贵重了。”沈沅想要推拒回去,毕竟她现在知道陆晋外面出了那样的事,她还没想好,倒底要不要继续留在陆家。
“沅丫头,你是我和老姐妹看着长大的,你心思稳重,端庄贤惠,这玉镯承受得起。晋儿父母没福气,没能看着你。晋儿在我身边养大,我最晓得他什么脾性。不管在外面怎么混,倒底还是顾着这个家的。”
“我们女子在这世道上艰难,到了哪都是少不了受委屈。我这老婆子可是艳羡你得紧呦,既有老姐姐撑腰,晋儿又整个人都围着你转,想当初我在家中婆母没日没夜的立规矩,丈夫又不喜我,可真是苦得厉害。”
陆老太太的话音转沉,说的意有所指,不禁轻声感叹,“这世上有谁不会犯错呢?晋儿他毕竟也是不算稳重的男子,沅丫头若是受了委屈,可万要告诉祖母,祖母替你教训那个混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