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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这回没袒护,罚了花燃半年俸禄,在府禁足月余。
那谶语一事从此没什么人再提。
但花燃知道没过去。
齐棪遇刺时,花燃怀疑是陛下出的手,冷静下来又知不是。
只派了一个刺客不说,还是个通缉犯,还被他们找到了尸首,这事怎么看怎么拿不出手。
今天齐棪说有线索指向阮家。
花燃也不太信,阮镛实乃堂堂大将军,手里多少人马,刺杀堂堂王爷就这个动静?
再者,这个时候刺杀齐棪干嘛呢,替陛下分忧,以绝后患?
扯淡。
所以花燃笑:“这事不像阮镛实那老狐狸的做派,你要说是他那不成器的儿子,差不多。”
年后那个东西竟要给他做副使,真是有趣。
本是一句玩笑话,齐棪听了却严肃下来,想起什么似的,“不错。”
花燃单手执缰绳,闲的那只手摸着脖子上的红色方巾,微笑,朝廷真他娘的事多啊!
今早推开窗便见雨雪霏霏,翊安在屋里待了一天,闷得慌,出来站在廊檐下赏雪。
思绪如雪,漫天飞舞。
前天晚上被齐棪轻薄,她当时做错事心虚,也就忍了。
可昨晚临睡前,他竟又皱着眉说舌头疼,睡不着。
翊安半信半疑:“我看没耽误你吃三碗饭。”
“……”齐棪立刻“嘶——”了声道:“不知怎么,现在突然疼起来。算了,殿下睡吧,别管我就是,总之不会疼死。”
翊安抱膝坐在一旁,翻了个白眼,有种被讹上的感觉,“那你说怎么办?”
齐棪一张俊脸忽然靠近她,“像昨晚那样吧。”
翊安想到昨晚,就想起他的味道,和自己的没出息,顿时脸热,踢了他下:“你想死。”
她今天又不欠他的。
齐棪喜欢她这边羞赧边发脾气的样子,忍不住在她脸颊上啄了一口,“我不想死,只想亲你。”
“……”
翊安不怒反笑,在齐棪回笑时,伸手给了他一巴掌。
齐棪:“???”
许是离得近不好发力,这巴掌力道极小,就像替他拍脸上的蚊子似的。
齐棪眨了眨眼,捂住半张脸,惊恐委屈道:“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打的就是你。
流氓。
齐棪苦情戏演的烂,翊安没耐心看,挥起拳头:“你以后再敢对我动手动脚,我绝不留情。”
那拳头小的齐棪能一口一个。
“我分明只动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