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说出话来，夹杂着碎屑的血就从口中喷涌而出，没多久，人就咽了气。

乐的眼睛一点一点的睁大，直到野彻底咽了气，才像是突然惊醒一样冲了上去，抓着野的前襟使劲摇晃。

“你说完啊，你刚要说的话为什么不说完，你说啊！”

“于乐！”花一手就制止住了乐的身体。

乐情绪激动，四肢挣扎着，想要碰触野，“放开我，放开我！”

花叹了口气，紧紧将乐搂在怀里。

于赤过去，接过野。亡对他颔首，走过去接过哭嚎的无比狼狈的乐。

“人已经死了，你阿爸是自己杀死自己的，别再继续了。”

乐“呜哇”的哭着，抓着亡的胳膊，身体无力的想往下滑，被亡提溜起来。

“我想阿爸，我想我的阿爸！”

亡叹了口气，揉着乐的头发，却说不出安慰的话。

于彤走过去，拍了拍乐的背，对亡说：“先带他回去吧，”说着转头看雀他们，“你们也跟着回去吧。”

雀他们这个时候才敢上前来，帮忙扶着乐，一起走了出去。

于彤目送他们离开，让于河去把迷叫过来。

此时已经快天亮，外面已经陆续有人好奇的站在餐厅周围。门口站着于海和于江，两个人把守着，不让别人靠近。

于河和迷很快过来。

令人意外的是迷虽然满脸憔悴，但看到野的尸体时却没有丝毫意外的表情。

于彤皱眉，于赤却说：“野在来之前和你说了什么？”

迷眼神沉痛，看着野的尸体没移开视线，却还是回答了于赤的话。

野把他做过的事情全都告诉了迷，也让迷别留在主城，等送走他后，就回去沃部落。

他怕迷继续留在主城，那些他对不起的人会来找他麻烦。

到底不忍，于彤问了泉的事。

迷说：“泉是真的无意中发现的，不是我阿爸告诉他的，他看到那两种草是相克的后，就猜到了……雪的死因，所以想要报复，没成功，就自杀了！”

这个倒和他们推测的一样。

事到如今也没有撒谎的必要。

天际泛白，迷打横抱起野的尸体。

“我想带着阿爸。”

“送一下吧？”

迷低头，看着野青白苍老的面孔，笑了下。

“算了，阿爸说他不想告别，就这样吧。”一生蹉跎，所爱之人辜负了他，总共两个幼崽，一个丢了，一个死了。这样的人生，有什么好告别的？

于彤让北去牵来一头狐雀鸟，目送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