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于彤赤着脚，缓慢的踩进温热的水里。

水漫上身体，驱散了一身疲惫，舒服的于彤吐出一口长气，头枕在边缘，静了一会儿，又笑了。

这一次，她的笑带着释然和轻松。

等于赤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于彤已经穿戴完毕，正坐在炕沿边，静静的看着他。

于赤有一瞬间的惊艳，仿佛跨越千百年后的那一眼，沉淀了岁月长河，只余留温柔和静怡。

“回来了？”于彤的声音依旧是那副温温软软的样子，却莫名带出温婉。

“我去把水倒了，你洗洗。”

于赤伸手拦住她。

于彤疑惑抬眸。

“不用，”他看一眼浴桶里的水，“就用这个洗吧。”

于彤说：“我洗过的。”

“我知道。”说着，于赤就开始动手脱衣服。

脱到半途，他扭头看于彤，眼神询问：好看？

于彤明目张胆的看，还催促，“脱啊。”

于赤无奈，又拿这人没办法，三两下脱掉，于彤顺手接过，他看了眼于彤，抬起长腿，轻轻松松的踩进了桶里。

桶里的水一下子又溢出来许多，落在地面上专门留出来的土地上，被围在边缘的兽皮吸收。

于赤舒服的两手张开，结果下一秒，就感觉到背上爬上来一双温软触感的手。

他回头，“干嘛？”

于彤说：“给你搓澡啊。”

于赤：“……我不脏！”

“我知道啊！”于彤置若罔闻，“只是想给你搓搓。”说着，拿起旁边的粗麻布，沾了水，开始给他轻柔的搓了起来。

于赤呼吸一窒，忍了几分钟后觉得自己忍不了，干脆的抓住于彤的手腕。

那手腕特别细，于赤抓着都感觉自己会掐断似得，下意识就放轻了力气。

“你别闹，还想不想结婚了？”

于彤挑眉，从善如流的收手，“那你洗吧，我出去看看。”

于赤这才松了口气，“去吧。”

于彤笑睨他一眼，指了指炕沿边的衣服，“干净的给你找出来了。”

“我知道。”刚回来就看到了。

于彤这才点头，在于赤的注视下走了出去。

人一出去，于赤彻底松了口气。

还别说，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仅仅是被注视自己的身体，下面的小兄弟就已经开始举旗，更别说被碰到了。

这还得了？

于赤“啧”了声，一边拿麻布无意识的搓着身体，一边觉得这身体太不争气。

于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