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退休了吗,正收拾东西呢,发现有好几封你的信,你还要不要啊?”
谢凛张了张口,满脸惊讶:“我的信?”
“是你的啊,这全都写着你?字呢。”
心底忽然咯噔一下,他攥紧手机,“我过来拿。”
“好嘞。”
挂了电话,他火速开车去学校。
已经放假了,门房里还开着灯,他敲了敲玻璃窗,苏大爷把门打开让他进去。
“你看看,这都是你的信。”苏大爷把一沓信封放到桌角,“收信人名字都没写全,人家能给你寄的啊?”
“我没寄过这些……”他把信拿起来,仔细一看,顿时愣住了。
寄信人那里的确写着他的?字,还有大学地址。
收信人只有一个字,比划潦草,看不清楚是什么字。
他曾经笑话过她,别的女孩儿写字都是秀??小巧,就她,比医生的处方还要飘逸洒脱。
后来她果然去当了医生。
鼻尖一阵发酸,他笑了笑,感激地望向苏大爷:“谢谢您了。”
“不客气。”瘦骨嶙峋的大爷满脸慈祥,“我这辈子都贡献给一中了,看?你们这些孩子长大成人,我就高兴。”
想起曾经在这里度过的三年,谢凛也觉得感动:“我们也都很喜欢您。”
“喜欢我抓你们翻院墙出去打游戏机吧?”
两人都笑了一阵。
苏大爷突然想起来什么,说:“上次跟你一起出去的那个小姑娘,是不是以前一班的郭星辰?”
谢凛点点头:“是。”
“真是那个糟心的丫头啊?比男孩子还野。”苏大爷啧啧嘴,“现在倒是稳??了,也漂亮了。”
“是啊。”着点谢凛倒是赞同。
苏大爷叹了叹:“也是,经历过那样的?情,怎么可能不稳重些呢,这孩子也是命苦。”
谢凛捏着信的手指一颤:“什么?情?”
“你不知道啊?”苏大爷摇摇头,满脸唏嘘,“我也是校庆之后听老师们讲的,说她上了大学没多久,爸爸就得癌了,这些年一直住院吃药,命倒是保住了呢,就是那钱跟流水似的往医院送。一个女孩子,家里人都指望不上全靠她,挺不容易的。
“可惜了,这样以后是不好找婆家喽。”
谢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学校回到家里的,开车的时候,脑子里不停地涌现出苏大爷那些话,又禁不住去想这些年她都是怎么过来的。他好像突然明白过来,是什么让那个无忧无虑大大咧咧的女孩,变成如今这样心思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