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来给小丫头补习,那姑娘抱怨小丫头心思不在学习上,不好教。他找小丫头谈话,问她是不是喜欢班上的男同学了,小丫头什么也没说,让骆母给她报了补习班,每天自己踩着单车踏着雪去上课,冷了他一个寒假。
他以为她是气自己怀疑她早恋,其实是,她不想再看到他们假借给她补习之名,时常在她面前腻歪。
……
他二十五岁那年,她终于成年。那个姑娘也终于从外地读完研究生回来,答应成了他女朋友。
他过生日这天,她什么礼物也没送,这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没收到她的生日礼物,他心里不舒服,问池牧是不是这丫头大了,就不喜欢她三哥了。池牧说,她不是小丫头了,她已经成人了,她前几天说其实这些年三哥不如五哥对她有耐心……
他再去看她,她已发育成熟,穿着白色的小裙子,露出细长的腿,一颦一笑都不是当年那个跟在他后边口口声声念着“三哥”的小丫头片子了。
那天晚上他送完女朋友回家,走到院儿里,经过骆家时看见她趴在栏杆上吹风,他叫了她一声,她目光呆呆地落过来,却不知怎么,她忽然就红了眼眶。
他叫她下来,她笑着摇了摇头,又对他说:“三哥,祝你生日快乐。”
他和那姑娘已经断了一年,她原本是打算他生日这天要告白的,她精心准备了特殊的生日礼物,但最终没有送出去。
他以为她长大了,心里有了别的世界,失落中徒然意识到,这些年她跟在他身后,这件事情早已成了他的习惯。
他甚至没想过她会长大。
看着她进了自己屋子,拉上窗帘,关上灯,他心里也像是有盏灯灭了。
……
自此他们从未再单独待在一起,他谈着自己的恋爱,她在大学里被别的男生追,他有耳闻,还暗自庆幸最终都不了了之。
他丝毫不期待她哪天领了男朋友来见他,也想象不出什么样儿的男孩子能配得上这个被他们打小捧在手心里的姑娘。
他也曾怀疑过她心里的人是他们当中的谁,可如今她对谁都一样。他又仔细回想,以前的她,对他是跟他们不一样的。
她亲哥哥走后,她最依赖他,她对程远和池牧都是要打要骂,唯独对他,藏着一份畏惧心,怕他生她的气,更怕他不理她……
他要去外地,她最伤心难过。他读军校那几年,听说她敛了性子,连程远和池牧都不太爱搭理,整日埋头苦读,就因为他说只有她成绩提高,寒暑假他回京才会带她出去玩儿……
他训练受伤,她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