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自己当时冲她大吼,“好好的你打什么方向?”
她噙着一包眼泪看着他,小声说:“有一条狗狗。”
听她这样一说他就更加生气了,他骂她,“怎么这么蠢?告诉你几次了,让速不让道。这个时候你正确的做法应该是直接撞过去。狗重要还是你重要?如果后面再有车子,你打算为了一条狗害死几个人?”
她知道自己做错了,紧咬着嘴唇含着眼泪低头不说话。
他没有了继续教下去的耐心,跟他换了位置,一路黑着脸把车子开了回去。
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他才发现她的手腕肿了起来。
通过秦姨的询问,他才知道是昨天晚上他捞她的方向盘的时候,被他猛打的方向盘磕到的。
他虽然心疼,却选择了视而不见。
他认为,她应该为自己的愚蠢长点记性。
后来,她就再也没有找他教过车。
至于她的技术到底怎么样了,他也无从知晓。
因为,他很少见她开车。
他给她买的那辆小跑经常被她擦拭得干干净净的停在车库里。
只有一次,他在外面应酬,她跟同事聚餐,他们偶然在同一家酒店碰见。
那晚他喝了酒,没有让司机送他去御海国际,而是坐她的车一起回了金湾。
当时他只记得她开得很慢很慢,以至于不断地被路上的电瓶车赶超。
他心里起烦,担心自己压不住火,索性就闭着眼睛靠在那里休息。
等他稍稍打个盹一睁眼,他们已经到了金湾。
而时间也才过去二十几分钟,跟平时他的司机的速度差不多。
当时车子停在花园里,她安安静静地坐在他的身边,望着外面浸了露水的花园发呆。
晚饭花都开了,香气袭人知夜晚。
他突然伸手过去放倒了她的座椅。
她被吓了一跳,轻声惊呼,“孟梁观……”
在他欺身过去,碾着她的唇瓣时,他问她,“这么快?飞过来的吗?”
她在他的怀里轻轻颤抖着,忍住气息,说:“嗯。”
一转眼六七年过去,当初跟他学车被他吼得眼泪一包又一包的小姑娘,此刻正在喂他吃着尾气。
她生命中的那么多的转折和改变,他都没有参与,她却依然蓬勃旺盛,繁花似锦地往前铺展着。
没有他,她依然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