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翡心脏失序,掌心生汗,佯作镇定地道:“念卿,春宵苦短。”
“若翡,我先去沐浴,等我。”虞念卿登地从椅上一跃而起,冲进了浴桶。
待他将自己彻底地清洗干净后,他忍不住暗道:若翡向我求/欢了,这证明若翡当真已心悦于我了,若翡为我患上了断袖之癖。今夜我要是与若翡云雨了,万一我不幸葬身于渡佛山,若翡还能回头么?若翡还能心悦于女子么?
他当然希望即使他不在这人世间了,宋若翡依然能惦念着他,不多看旁的男男女女一眼。
但他亦希望宋若翡能有人陪伴,而不是形影相吊,宋若翡一向害怕寂寞,不该因为他的离开而孤独终老。
在他迟疑间,宋若翡已越过屏风,距他咫尺。
宋若翡从虞念卿的目光中洞察了其所想,遂毫不犹豫地道:“你如若殒命,我便做你的寡妇,一生为你守节。”
“我如若殒命,无需若翡做我的寡妇,为我守节。”虞念卿握了握拳,话锋一转,“我才不会殒命,若翡亦不会殒命,待我们下得渡佛山,便成亲罢。”
“好。”宋若翡牵了虞念卿的手,“你是想嫁我,还是想娶我?”
虞念卿不假思索地道:“只消是若翡,嫁亦可,娶亦可。”
话音未及落地,他改口道:“我想嫁若翡,因为我想冠若翡的姓,待若翡娶了我,我便是名正言顺的宋夫人了。”
宋若翡含笑道:“你不想让我当名副其实的虞夫人么?”
宋若翡这话太具有诱惑力了,虞念卿绞尽脑汁,心生一计:“这样罢,我嫁若翡,让别人称呼宋若翡为‘虞夫人’,称呼我为‘宋夫人’。”
宋若翡莞尔道:“你为‘宋夫人’,我为‘虞夫人’,我们不像是断袖,倒像是磨镜了。”
“若翡是在嘲笑我的提议么?”虞念卿哼了一声。
宋若翡摇了摇首,而后改了称呼:“宋夫人,春宵一刻值千金。”
虞念卿出了浴桶,立即将宋若翡打横抱起。
他一步一步地往床榻走,仿佛正踩于自己的心脏上头。
宋若翡抬手勾住了虞念卿的脖颈,一被放下,便吻上了虞念卿的唇瓣。
要说不紧张自是骗人的,尽管他知晓具体应该如何做,但仅限于知晓而已,单纯的知晓与亲身经历是截然不同的。
唇舌交织间,他感受到了来自于虞念卿的重量与体温。
虞念卿身上尚且残留着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