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翡明白他现下应当发一顿脾气,好生教训虞念卿,但他却开不了口。
虞念卿心悦于他,虞念卿为他自残,险些为他自尽,还照顾了他八月有余。
是以,他仅仅是拨开了虞念卿的手:“念卿,用早膳罢。”
“好罢。”虞念卿松开手,乖乖地吃起了水煎包。
宋若翡远未对他动心,他不可逼宋若翡太过。
用罢早膳后,宋若翡便又上了床榻。
虞念卿坐于床榻边缘,握住了宋若翡的手,继续同宋若翡说铺子的经营状况。
宋若翡听罢,夸赞道:“娘亲大可放心地将生意交予念卿了。”
虞念卿听宋若翡这般说,一时间惊恐难当,战战兢兢地道:“若翡莫不是打算离开我罢?”
难不成自己的追求适得其反,教宋若翡迫不及待地想逃离了?
宋若翡否认道:“我目前并不打算离开你。”
虞念卿含着一点哭腔道:“若翡以后会离开我么?”
宋若翡坦诚地道:“我并非断袖,如若遇见合意的女子,自会离开。但我记得自己的承诺,我会将你抚养至及冠的。”
虞念卿霎时哭了出来,理智上,他清楚强扭的瓜不甜,要是宋若翡始终不愿为他断袖,他当然不能将宋若翡绑于身畔,拆散宋若翡及其心上人,宋若翡已二十又四,待他及冠,宋若翡便二十又七了,不少男子在这年纪早已儿女成群,宋若翡为了心上人离开他无可厚非,但情感上,他全然无法接受宋若翡与其他女子洞房花烛,鹣鲽情深,宋若翡合该为他所有。
“念卿怎地变得如此爱哭了?”宋若翡取了锦帕来,为虞念卿擦拭泪水。
“我并不爱哭,我只是害怕。若翡,我心悦于你,我很是自私,我巴不得你一辈子都遇不上合意的女子,我害怕你不要我了,我害怕有一人被你视若珍宝,远胜于我。”虞念卿吸了吸鼻子,歉然地道,“我太过自私了,对不住。”
“无妨,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宋若翡这话音未落,竟听得虞念卿道:“我若是女子,若翡是否会心悦于我?”
宋若翡答道:“这假设毫无意义,你并非女子。”
“若翡不是断袖,因而只要我并非女子,我便全无机会,我若是女子该有多好?”虞念卿双目含水,直直地盯着宋若翡。
宋若翡心生怜惜:“你便是你。”
“我如果做女子打扮,若翡能将我当做女子么?”见宋若翡摇首,虞念卿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