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死于宋若翡前头。
是以,他立即扶宋若翡躺下,继而用起了午膳来。
一羹,一汤,一菜全数凉透了,但他浑不在意。
用罢午膳,他唤来小厮将碗盘收走,自己则翻开了账本。
他以红糖糕的身份在宋若翡身畔待了一年有余,虽然常常看着宋若翡处理生意,但并未上心。
宋若翡曾拼尽最后的气力,将所有铺子的经营状况告诉他,他当然不能容许家业败落。
看罢账本,他忽觉头晕目眩,按了按太阳穴,低喃着道:“是由于失血过多的缘故么?”
恰是这时候,如兰送了汤药来:“少爷,这是苏娘子吩咐奴婢熬的。”
虞念卿端起汤药,一饮而尽,口中苦涩难言。
如兰忍不住劝道:“少爷,你这副样子会教夫人担心的。”
虞念卿猛然抬起首来,目光灼灼地盯住了如兰:“若翡会担心得醒过来,痛骂我一顿么?”
如兰一时语塞。
虞念卿的双目霎时一片黯淡:“你退下罢。”
“奴婢遵命。”如兰带上门出去了。
“若翡,我今日有些累了,待明日再处理生意好不好?”虞念卿说罢,脱去鞋履与足衣,上了床榻,环住宋若翡的腰身,并将下颌抵于宋若翡左肩之上,便沉沉睡去了。
次日一早,他服侍宋若翡用了早膳后,劳烦如兰看着宋若翡,自己则出门处理生意去了。
他年纪尚轻,在宋若翡出事前,未曾独立处理过生意,缺乏经验,自是不能服众,距独当一面还有不小的距离。
幸而他乃是爹爹的独生子,爹爹固然已过世了,但余威犹在,他顶着爹爹的名头,手下的人不敢在明面上造次。
他同爹爹手底下的老人打了一通交道后,才往书肆去了。
他前日下定了决心要勤学苦练,当然得言出必行。
上回买艳情话本与春/宫图之时,他的脸皮薄得很,要不是掌柜领会了他的意图,他根本不敢同掌柜说,而今他却是脸不红心不跳地道:“我要龙阳艳情话本以及龙阳春/宫图,内容最好翔实些。”
掌柜并非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客人,目不斜视,马上将全部的龙阳艳情话本以及龙阳春/宫图取了出来,一一摆开,供其挑选。
虞念卿急着赶回宋若翡身畔,无暇细看,大手一挥:“我全要了。”
掌柜得了个大主顾,乐呵呵地将龙阳艳情话本以及龙阳春/宫图包了起来。
虞念卿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