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了,尴尬地改为用茶盏喝。
宋若翡取笑道:“你不是要牛嚼牡丹给娘亲看么?”
“我改主意了,不给你看了。”虞念卿自圆其说,继而尽量斯文地饮着武夷岩茶。
武夷岩茶滋润了咽喉,令他舒服得喟叹了一声,他本想为宋若翡也倒上一盏,又不满于宋若翡取笑他,遂自斟自饮
宋若翡自己为自己倒了一盏武夷岩茶,迤迤然地饮着,感叹道:“真是一朵好牡丹。”
虞念卿又饮罢一盏,才想起一事,强调道:“我适才说‘自打你承诺了我不会再虐待我后,你的所言所行几乎是全无差错’,其中并不包括你戏弄我,取笑我的时候。”
宋若翡便又感叹道:“真是一头好牛。”
“你这狐媚子……”虞念卿气得不知该如何反驳了。
“我夸牛是好牛,与你何干?”宋若翡状若吃惊地道,“你莫非真将自己当成牛了?”
“你……”虞念卿气不打一处来,拼命地告诉自己,自己乃是读书人,读书人修养为上,不可同女子计较。
宋若翡正气定神闲地轻呷着武夷岩茶,忽而听得虞念卿道:“狐媚子,那纸人动了,可是你在捣鬼?”
他望向纸人,只见那做成奴仆状的纸人从一众纸人当中走了出来。
怎会如此?
“不是我。”他将茶盏往那纸人一送,那纸人将自己对折了,既僵硬又灵活地躲开了茶盏。
茶盏坠地,碎片与茶水四溅。
他将虞念卿护在身后,手指一点碎片与茶水,命令它们齐齐朝着纸人飞去。
纸人被戳破了无数个大大小小的窟窿,行动却并未受到影响。
“究竟是谁人在背后作祟?请现身一见。”宋若翡并不认为是纸人得了魂魄,从而产生了自主意识。
无人应声,反是那纸人“咯咯咯”地咧嘴笑了,令人毛骨悚然。
笑声中,纸人已到了宋若翡的跟前,冲着宋若翡的面门便是一掌。
宋若翡一手环着虞念卿的腰身,一手同纸人过招。
他这副肉身拥有粗浅的道行,却缺少实战经验,而他本身生前更是未曾同人交过手,他惟一的实战经验便是同那巨蟒的一战,一败涂地的一战。
要是酆如归与姜无岐未能及时出手,他早已被巨蟒消化干净了。
且巨蟒与纸人大相径庭。
幸而十招过后,他已渐渐掌握了技巧。
纸人毕竟只是纸人,脆弱不堪,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