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前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爱尔兰还不觉得有什么。
但现在一放松下来,他只觉得手臂又酸又痛,还伴随着一阵阵的麻。
这让爱尔兰彻底失去了对手臂的控制权。
同样的,冷风吹的他半边身子都麻木异常,只能暂时维持一个看起来十分扭曲的姿势。
飞机停稳后,机舱的门终于打开。
率先从里面出来的是蜘蛛。
他站在舱门边缘,居高临下地看向爱尔兰。
在注意到对方僵硬又扭曲的姿势后,他毫不客气地嘲笑道。
“哈,这是谁?怎么看起来像只被风干的癞蛤蟆?”
爱尔兰狠狠瞪向对方。
心里产生的汹涌怒意盖过了身体的不适,他强忍酸痛放下自己的胳膊,好让自己看起来更正常些。
尽管如此,控制不住驼起来的背让他看起来还是有些狼狈。
“哈,现在像煮熟的虾米了!”蜘蛛继续嘲讽。
爱尔兰怒极,若非不受控制的身体,他多少要上去跟蜘蛛来上一场。
“行了,下去。”
蜘蛛身后传来一道不耐的声音。
听到这话,蜘蛛才歇了继续嘲讽的心思。
但嘴闭上了,蜘蛛眼里的不屑和鄙夷却丝毫没少。
至少落在爱尔兰眼中,这无声的嘲讽同样让人难受。
他死死盯着从直升机上下来的蜘蛛,一时间连跟在后面的琴酒都没顾上。
蜘蛛挑眉,开口正想继续挑衅,就被他身后的黑泽推开了。
“关于之前的事,还记得多少?”黑泽直奔主题。
爱尔兰犹豫了一瞬后,实话实说。
“我任务失败,你来救我。”
嗯?最重要的竟然没忘?
黑泽有些惊讶。
他还以为爱尔兰只能意识到自己被催眠,没想到还能记住些东西。
看来对此印象很深刻,不错。
不过光记得这个还不够。
过程和细节也很重要,还有夹在这中间的各种情感变化。
“去让他都想起来。”
这话是对蜘蛛说的。
对此蜘蛛早有准备,闻言也不磨叽,直接上前看向爱尔兰的眼睛。
“来,看着我。”
爱尔兰本能地想闭眼,但他也听到了琴酒先前的话。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顺着对方的意思看了过去。
随后,只一瞬,他就失去了自己的意识。
……
在外人看来,两人就只是沉默地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