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并没有感觉到痛快,只是波澜不惊。
输就是输,赢就是赢,赢家没有必要向输家去展现自己的嘲讽以及不屑,因为一切的事实都已经摆在眼前。
对于荣月现在的样子,黎琅只是有些不解,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骄傲吗?无论自己已经有多么不堪,都要用最后的力气去维持住自己的尊严,这是从小在底层生活,习惯看人眼色下菜碟的黎琅而无法理解的。
在真正的生存面前,尊严,面子,骨气,这些通通都可以丢弃,人最后的念头就是活着。
在长达一分钟的时间里,两个人只是握着电话,静静的观察着彼此,没有任何动作。直到后面的警察都已经不耐烦,用力甩了甩自己的警/棍,在空气中划出破风的声音,荣月这才开了口。
“看来你过得不错”
“当然”,黎琅礼貌地回敬了一句,“不过可惜,你现在似乎不太好”。
“你这是在嘲讽我?”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罢了”,黎琅本来还想开口说些什么,而外面的警察通过他携带的隐形蓝牙,向他提出要转移话题到案件上来,于是他稍微停顿了几秒。
“你为什么要杀…父亲”
提到荣父,荣月再也不能维持他最后的光鲜,整个人就像暴怒的狮子一样,声音都变得尖细了许多:“他不配当我的父亲,他不是我的父亲!!!”
“为什么?我看得出来他很爱你”
“如果你觉得他让一个孩子亲眼目睹自己的母亲,被那些陆陆续续挺着个肚子上门来要钱的情妇小三,气成神经病;从小到大都要被他像木偶一样操控,完全失去自主意识;睡他儿子的女人……这些都算是爱的话,那他确实挺爱我的。”,说到后面他的声音逐渐就低了下去,两个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肩膀轻微的抖动着。
“……所以你想杀了他”
“对啊,这种人渣为什么还可以留在这个世界上?”,因为双手都被固定在了椅子上,他想转头只能努力扭动着自己的脖子,但他还是尽力地扭动着,以便让他能够看清后面的两个警察,“你说呢,警察同志?这种败类活在就是浪费空气啊,我这叫大义灭亲!!”
他的询问显然没有收到任何回音。
黎琅一边仔细听着蓝牙里面的声音,一边继续向他询问,“你之前还买通了一个保姆投毒是吗?”,这个话让荣月突然仰头大笑起来,“我只是让她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这是她自己要做的,和我可没有关系啊”
“就是可惜了,我那个时候怎么那么心软,没有让她多加一些剂量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