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边的无线耳机。
耳机里响起熟悉又陌生前奏——熟悉是旋律,陌生是编曲。
梁以璇认出了这首歌,抬起头看他:“是《rosabella》。”
边叙牵起她的手往前走:“重新编曲的版本。”
“你上个月岛上就是为做这首歌吗?”
边叙点点头:“听听有什么不一样。”
原版《rosabella》编曲是哥特风,梁以璇不太懂音乐术语,只觉得听起来带点阴暗潮湿味道。
而这个全新的版本是灿烂,盛大的,浪漫,温暖。
“好像更喜欢这首新的,”刚才车里不愉快都被驱散,梁以璇弯起嘴角,“感觉罗莎贝拉自由了。”
她不再在雪夜里孤孤单单地跳舞,而拥有可以烤火取暖壁炉,也不会再被镣铐束缚成为所爱之人的附庸,而拥有他平等陪伴。
她的灵魂是自由的。
她得到的爱是光明的。
她拥有一个值得憧憬的未来。
边叙垂眼一笑,点了点头。
唱词出来,梁以璇一脚脚踩着地上积雪,望着天边月亮,感慨着说:“那天晚上没有,今晚都有。”
那天晚上边叙想象中的雪,想象中的月亮,想象中吉赛尔白纱裙,在今晚都成真实存在的。
而她正跟他手牵手走在歌词描绘场景里。
边叙笑一声:“看来是适合美梦成真晚上。”
梁以璇一听这句“美梦成真”,又想到边叙那些歪脑筋,皱了皱眉:“你能不能不要破坏意境?”
边叙停下脚步侧目看着她:“是我破坏意境还是你?”
梁以璇刚要嘴,忽然看到边叙朝她摊开手:“说的是这个美梦成真。”
她怔怔盯着他托在掌心深蓝色丝绒首饰盒,片刻后缓缓抬起头,望向他带笑眼睛。
梁以璇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想起刚才车里不愉快,还有边叙让她生气听会儿歌事,再望眼敞开校门和无人的操场,明白了过来。
他早就准备仪式感,只是在开始这个仪式之前,确认她是不是有心理准备。
而现在,他带她站在了这座圆形广场的中央,到了最初起点,要在这里把他们这个兜兜转转五年的故事圆成一个圈。
寂静空旷的广场上,梁以璇听见自己心脏一下又一下怦怦跳动着。
边叙单腿后撤,慢慢屈膝跪了下去,朝她打开那只首饰盒。
一枚玫瑰花形状的钻戒落进月色里,戒环上,澄澈纯净白钻流转着比宇宙星云还更璀璨的光芒。
梁以璇垂在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