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遗憾地摇了摇头。
平时怎么不见他这么善解人意地体恤身边人?
梁以璇往四面望了望,注意到旁边那张沙发:“那我去睡……”
“想都别想。”边叙把摁回床上,“我睡沙发你睡床。”
“你这身板……”
“梁以璇,”边叙抬手打断他,摆起淡漠的脸色,“我建议你,趁我单身多折腾折腾我,以再想让我睡沙发不太容易了。”
“……”
梁以璇本以剩下半夜还得重新适应环境,又或者可能无法忽视几米之外边叙的存在,但也不知累了,还从边叙那里得到了安心的说法,身心放松了下,又或者床单上淡淡的雪松香熟悉的味道,再次躺下,的挣扎被潮水般的困意一下子覆灭得一干净,沾枕失去了意识。
一觉无梦,再次苏醒,因床头柜的电子钟响了起。
梁以璇睡前定的闹铃。
房间里一片昏黑,听着陌生的闹铃声,梁以璇没第一时间反应过,睁眼望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
作息向随意的边叙更不用提,毕竟这辈子还没设过闹钟这玩意儿,被吵醒的那刻起床气上了头,在狭窄的沙发上不太舒服地翻了个身。
梁以璇听到这动静才回过神,去床头柜摸索到电子钟,掐断了闹钟,缓了一会儿神,轻手轻脚下床去,摸黑叠了被子。
刚准备离开,想起什么,打开床头灯,走到沙发边轻轻拍了拍边叙的背。
边叙背对着,没出声搭理。
梁以璇又试探着晃了晃他的胳膊。
边叙深吸一口气,刚一张嘴,忽然听到一道气声在耳边响起:“我起床了。”
边叙蓦地睁开眼,回过头去,看着梁以璇的脸缓缓眨了眨眼,彻底醒了神,掀了被子从沙发上坐了起。
梁以璇皱眉观察着他的脸色:“你刚才不骂我?”
“不,”边叙这四天时差都没倒清楚,在岛上也在录音室沙发凑合阖会儿眼,一时没反应过己已回国了,“我以陆源。”
梁以璇觑他一眼,指指身的床:“我下楼洗漱了,你别睡这儿了,去床上舒服。”
边叙活动了下僵硬的脖子,起身说:“被子给我,送你下去。”
“不用……”
“梁以璇,我昨晚才被害风评,放你一个人从我房间出去,你想让我再背个‘渣男’的名头?”
“……”
边叙径直抱起梁以璇的被子,当先出了套房,往走廊两头看了看,朝抬抬下巴。
梁以璇跟了出去,小心地说:“你别让节目组播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