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便直直撞到了车壁上,疼得她瞬间醒了过来。
看着眼前的车厢,她这才猛然想起自己不是在禁苑而是跟着瑶姑姑坐上了不知去向何处的马车,她一个激灵全然清醒了。
再看本是坐在她斜对面的瑶姑姑这会儿已经下了马车,正站在马车外边盯着她瞧,她才察觉过来自己前边竟是睡着了。
阿阮既惭愧又紧张,甚么都顾不得想,连忙抬手摸摸自己的脸和头发,确定自己没有流哈喇子也没有乱了头发后,这才小心翼翼地从马车里出来。
下了马车后她忍不住抬头,却在看到眼前的景象时愣住了。
眼前不远处是她从未见过殿宇,灰瓦白墙,走兽飞檐,斗拱垂花无不精巧,饶是她自荣亲王府出来,亦觉那在她眼中已然磅礴大气的荣亲王府远不及眼前这殿宇来得撼人心神。
至少他们这些市井百姓这辈子都不会见到如此精巧又大气的高台殿宇。
瑶姑姑往前走了十余步,察觉身后的阿阮好似并未跟上来,她不由停下脚步回头去看。
果见阿阮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看着不远处的栖凤宫。
瑶姑姑既未鄙夷也未嘲讽,只语气神色如常地唤了她一声:“娘子?”
听得瑶姑姑的声音,阿阮这才察觉到自己失礼了,连忙收回心神,低下头来再不敢多瞧周遭一眼,生怕自己再失态,小跑着跟上了瑶姑姑。
“且跟好我了,切莫胡乱走动。”为免阿阮因好奇而胡乱走动,瑶姑姑在前提醒她道。
阿阮连连点头,抬手轻轻比划:“奴知错,奴晓得了。”
比划完她便飞快地收回手,以免惹瑶姑姑不快。
毕竟不厌烦她比划手语的人就只有世子与紫笑姐。
瑶姑姑深深看她一眼,不再言语。
阿阮抿了抿嘴,低着头拘谨且谨慎地跟在她身后往栖凤宫走去。
这儿……是禁中吧?
除了禁中,这建安城内也不会有谁人家的府邸能比得过荣亲王府的了。
这位瑶姑姑带她到禁中来做什么?可是那位由世子唤作姬娘的夫人要见她?
可是为了昨夜那个香囊的事情?
阿阮想到昨夜被叶晞投进炭盆里烧成了灰的香囊,清秀的小脸快要拧作一团。
不知姬娘的身份尊不尊贵?若是姬娘怪罪下来,她不知受不受得住?
阿阮觉得从昨儿至今她想的事情太多了,以致她脑子里有些乱糟糟的,什么都想不出答案来。
她正满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