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分讨好。就跟岩壁上低落的冷泉的噼啪声,说不出的服帖舒坦。
白邱在一边咳嗽了一声,他才回过神来。
“您恰巧回了京,奴婢又是当年受过兰贵妃照顾的,有恩情在。奴婢自然是想报答兰贵妃对奴婢的恩情。。”
赵驰虽然常年混迹青楼酒肆,然而心里是真的厌烦那些逢场作戏、迎奉讨好,可这一大段巴结讨好的庸俗话,让何安说着倒不让人腻歪方案,什么兰贵妃的恩情,他是不信的,可这些车轱辘话让何安说着似乎还真透露出几分情谊来。
“督公莫不是找错人了。”赵驰虚伪的推脱了一下,“我可不比太子、更比不上仁亲王。”
“您一回京城,先是太子召见,后又有七殿下拉拢。奴婢看得明白的。”他顿了顿,说出了自己思前想后最合理的一个理由:“奴婢、奴婢就想跟着您谋个前程。”
“过完旧事无须再提。”赵驰道,“督公不用太挂怀,我母亲是这样的。”
“奴婢也不敢再让殿下垂询,只能自己个儿都说了。”何安又道,“奴婢年岁比不得王阿、郑献之流,再怎么努力也只能被认为是郑献从党,太子附属,再折腾也折腾不出什么浪花儿来。总想着抱个大树这才踏实。”
“说句大不敬的话,好不好……您、您说了不算。”他小声又飞快的说,声音还有点发抖,“这得奴婢自己个儿心里清楚。”
颤巍巍的样子把赵驰逗笑了。
“我一个闲散惯了的人,怕是给不了督公好前程。”
何安抬头,深深看了赵驰一的叩首下去。
何安这会儿心底才放平稳了一些,听赵驰这场面话,信以为真。
“真的。”他先是惊喜,又有点懊恼了,“若知道您是这个意思,奴婢应该早点跟您说清楚的。是奴婢之过。”
赵驰再绷不住那架子,起身把何安扶了起来。
“督公年少有为,位高权重,我有心深交还找不到门路。您这突然就登门而来,我能不高兴吗。”赵驰说。
赵驰给他倒了杯茶:“督公请用。”
何安连忙躬身双手接过,又恭恭敬敬的放在自己身边的小几上。也不敢坐实了,只敢贴了点边,虚坐着。
“这也不晚。”赵驰拉着他的手,挨着坐在了榻上。
何督公那手心干燥,修长光滑,平时也应是保养的极好。如今又暖又软,握在手里,就像是握住了一块儿上好的绢子一般。
“督公平时用什么香?”赵驰又问他。
“奴婢用点玉兰香。”何安又连忙正襟危坐回话,有点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