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又恨起来。
关赞那个老东西,都几年了,还不死。平时谨小慎微的,连个错处都抓不着。这御马监一日不是自己的,号令四卫营就不是名正言顺的事儿。
喜悦这话说完,何安有点失魂落魄起来。
他是把五殿下当做一辈子的主子侍奉,可五殿下怎么想呢?自己入得了殿下的眼吗?殿下如今有事儿要做,怎么不用眼跟前儿这奴才呢?
是自己使唤起来不够顺手?
喜悦极无辜的看回去。
“我就觉得,你这脑子怕是早让狗叼走了。”何安没好气道,“不然也不至于成天说些让我生气的话。”
与此同时,五皇子府上。
“让喜乐收拾收拾,我去趟大内,给皇后娘娘请安。”何安心里有了计较,对喜悦说。
“公公,您字不写了吗?刚不是说搁几日写字的话就是没用的奴才吗?”喜悦问。
“……”何安瞪他。
“殿下要一世平安,自然还是封藩出去的好。”白邱又劝他。
赵驰安静了一下:“白参书你应该清楚,八年前我养母兰贵妃甚得圣宠,我外公兰靳又是大端朝龙威将军。怕是风头太甚,遭人嫉恨,无端那陈宝案就又被掀了起来,说是一失踪多年的罪人未死,东厂抓入昭狱,所得罪状直指兰家。兰家倾覆,我母亲也被送入冷宫。后来……想不开,一丈白绫自尽了。”
“这些属下知道。”白邱道。
白邱已早早到了书房,手里端着副骨牌玩吧,没过多会儿门外便有声响,赵驰推门而入,见白邱已道了,便唤了句:“白参书起得早。”
白邱“嗯”了一声,起身问道:“殿下面圣至今有几日了?”
“今日应该是第四日。”
“嗯,我也这么想。”赵驰道,“多半今日,至多明日,内阁的票拟就能到司礼监了。”
“司礼监掌印王阿乃是万贵妃宫中旧人。您与万贵妃本就有些私下微妙的关系。再加上昨日七殿下宴席上的有意拉拢。”白邱道,“然而就算是王阿,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也只能公事公办。所以关键还是在太子……其实也就是皇后的意思。”
骨牌陆陆续续的放在桌面上,左侧乃是太子一党人士,右侧乃是七皇子党朝臣。
“故而我要一世平安做什么。”赵驰说,“养育之恩不可忘,我苟且偷生不能替母亲与兰家翻案报仇,与禽兽何异。”
白邱叹了口气拿起一张骨牌,写着太子:“殿下看起来是太子一党,但是东宫怕不会支持您留在京城。兰家虽然倾覆,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