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追究你们的责任,你先忙去吧。”
保安松了口气,放心地走了。
沈商年站起身:“谁跟你是朋友?”
陈之倦:“我又惹到你了?”
“没。”沈商年摇头,“单纯看你不爽。”
北城天寒地冻,他的耳朵被冻得发红,白净的脸颊也弥漫淡淡的红,抿着唇,满脸不爽,活像全身长了刺,专门来扎人。
陈之倦眉梢轻轻挑起:“就算是看我不爽,也要一个理由吧。”
“没有理由。”沈商年双手插着兜,“你看看怎么处理,到时候把账单发给孙鹤炀。”
“为什么要发给孙鹤炀?”陈之倦问。
沈商年脸上没什么表情:“因为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的牵扯。”
大概是包间里热,陈之倦没穿外套,单穿着一件黑色高领毛衣,毛衣很修身,衬得他肩宽窄腰,他抱着胳膊,静静地看着沈商年。
沈商年有点心虚,忍住了,特别淡定地站着。
陈之倦唇角轻轻扬了一下,笑得有些嘲弄,“不想和我有牵扯,还撞我的车?”
他微微俯身,表情像是在审视,身上浅淡的酒味传了过来。
沈商年后退了一步,喉结滚了滚:“意外。”
“天这么亮,你还没喝酒,你跟我说是意外?”
“就是意外。”
陈之倦抿了一下唇,“那你来这里干什么?不是不参加吗?”
沈商年:“来接孙鹤炀,不行吗?”
“行。”陈之倦点点头,他放下手,想起什么,又问,“刚刚吃饭的时候,孙鹤炀拍的照片是不是发给你看了?”
沈商年很快道:“没有。”
“肯定是发了。”陈之倦没被他骗到,想了想,说,“你是因为我旁边那个人生气吗?”
“没有!不是!”
沈商年忽然烦得不行,情绪好像不受控制,“我就是没睡好,单纯的烦,你以为是你谁啊?我怎么可能会因为你和你旁边的谁生气呢?”
陈之倦定定地看着他。
沈商年挺着脖子。
“说得对。”陈之倦的表情比这十二月的温度还要冷,带着点自嘲,“我确实不够资格让你生气。”
陈之倦看了一眼车后座,说,“我有保险,不用赔。”
扔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独留沈商年怔怔地站在原地。
他神情有些放空。
我又搞砸了。
沈商年回到家后,接到了孙鹤炀的电话。
孙鹤炀喜气洋洋地说,“听倦哥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