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床。
沈商年眼皮跳了一下,“你要干嘛?”
孙鹤炀:“揍你。”
床上一阵地动山摇。
沈商年一脚踢在孙鹤炀屁股上:“我说的是真话。”
“放屁。”孙鹤炀爬起来压在沈商年身上,抠他胳膊上的肉。
沈商年一阵窝火,一巴掌抽在孙鹤炀脸上。
孙鹤炀咬着他的手腕,特别用力,咬出了一个很深的牙印。
沈商年疼得眼前一黑,抓住了孙鹤炀的头发。
两个室友拎着饭回来时,沈商年的床还在吱呀吱呀的响。
这两人愣了一下。
“我们俩是不是回来的不是时候啊?”
“什么鬼?”孙鹤炀探出头,一手拽着沈商年的裤子,说,“我是直男,我俩在打架!”
“哦哦。”
其中一个跟孙鹤炀是隔壁床的室友把打包盒放在桌子上,说,“打架先暂停吧,吃饭了。”
孙鹤炀气喘吁吁放开沈商年的裤子,“先放过你。”
沈商年切了一声,松开牙,“你明明就是打不过我。”
孙鹤炀顶着鸡窝头下了床。
沈商年跟着下床,拧开那瓶喝了一半的雪碧灌了两口。
室友说:“炀哥,我俩跟你说个事情,你做好心理准备。”
孙鹤炀撕开一次性筷子外面的包装,说:“心理准备?到底什么事情啊?”
另一个室友吞吞吐吐,“就是,我们俩刚刚回来的时候,在楼下看到了任学姐。”
任学姐就是孙鹤炀追了快一个月的学姐。
孙鹤炀眼睛一亮,“来找我的吗?你们俩怎么不早说啊?”
“……”
两个室友对视一眼。
沈商年又喝了一口雪碧,去阳台看了一眼。
他们寝室的阳台正对寝室楼的大门。
天色已经黑了,寝室楼外面全是抱在一块的小情侣。
任学姐穿着一件湖蓝色长裙,正在跟一个戴眼镜的男生说话。
两人说说笑笑,最后男生张开胳膊,把任学姐搂在了怀里。
孙鹤炀屁颠屁颠拿着筷子跑过来,“任学姐在哪里?”
沈商年咳了一声,把窗帘关上,“任学姐走了。”
他堵着孙鹤炀,不让孙鹤炀过去。
孙鹤炀瞪着他:“我才不相信你呢,你巴不得我找不到对象。”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沈商年感觉自己好心当成驴肝肺,冷笑一声,让开了位置。
于是孙鹤炀欢快地拉开窗帘,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