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默默让出了一点位置。
“年哥!”
靳言热情地打招呼喊他。
他站在最左边,冲着沈商年挥挥手。
沈商年眼睫动了一下,这才看见靳言也在。
陈之倦原地站了两秒。
沈商年眼角余光里感觉到他似乎是看了一眼自己。
但是他又不太确定。
因为那道目光没什么温度,没有他所熟悉的纵容。
陈之倦收回视线,出了电梯和同事一起朝着门口方向走去。
靳言兴冲冲跑出来,“今天晚上就我们俩去吃哦,刚刚问过炀哥了,他说今天晚上不太舒服,要回家睡觉。”
沈商年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他怎么了?”
靳言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感冒了吧。”
沈商年看着前面那人清挺的背影,“怎么感冒了?”
靳言:“……好像是喝酒喝多了吧。”
“?”
沈商年嘶了一声,仰头喝了一口营养快线,“这个理由,怎么听上去那么熟悉呢?”
靳言睁大了眼睛,发自内心地问:“这么奇怪的理由还能有重复的吗?”
奇怪理由创始人沈商年清清嗓子,又掩盖性地喝了一口营养快线。
出大门的时候,他随手把空瓶子扔进垃圾桶里。
靳言提前约好了餐厅,沈商年今天开车来的。
他走到今天开的那辆黑色跑车前,才发现旁边停着的那辆车是陈之倦同事的。
他刚才走在两人后面听了几句话。
那个同事的小闺女今天晚上满月宴,邀请了不少人。
两辆车驾驶座车门和副驾驶座车门正好对着。
沈商年伸手正准备拉开车门的时候,身后那人沉沉地喊了他一声。
“沈商年。”
沈商年睫毛颤了一下,心脏忽然跳得更快了。
他猛地转头,“怎,怎么了?”
看着他幅度略有些大的动作,陈之倦下意识又退了一步。
陈之倦垂着眼,语气冷冷淡淡道:“你在发烧,你知道吗?”
沈商年怔愣一下,“我已经退烧了。”
陈之倦默不作声地看着他绯红的脸颊,乌黑眼瞳里水光明显,唇色是病态的苍白,耳尖其实也有些红。
“随你便。”
扔下这句话,他上了车。
那辆车率先开走了,沈商年拉开车门,原地发愣。
靳言欢快地问:“怎么了?”
沈商年抿了一下唇,犹豫两秒,眉眼冷清,“你应该有驾驶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