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沉默后,沈商年表情寡淡,扔下一句话就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做完就赶紧滚。”
沈商年在沙发上拿起手机就直接回了卧室。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房间里一片安静。
陈之倦已经走了。
房子显得空荡荡的。
他盛了碗粥,拿着勺子,喝了一口。
其实就是很普通的家常味。
温温热热地从嘴里到胃里。
沈商年本来不太饿,最后喝了两碗。
沈商年许久没有生病了,这发烧加感冒愣是一个星期才好。
他这一周都窝在家里,拒绝了不少狐朋狗友的邀请,圈里那群二世祖都说年哥要从良了。
孙鹤炀特意打来电话问候。
彼时沈商年正翘着二郎腿思考准备什么礼物给徐若颜。
“年哥,你从良了?”
沈商年啧了声,“谁传的谣言?”
他吊儿郎当地回答:“浪是一辈子的事,牙老掉了都阻挡不了我。”
孙鹤炀肃然起敬:“不愧是我们年哥。”
沈商年平常就喜欢被人捧着夸着,此时心情很好地说,“有没有什么好的理发店推荐?”
孙鹤炀愣了一下,“最近不是有个网红理发店很火吗?”
“是吗?”沈商年问,“地址在哪?”
孙鹤炀如实回答。
“太远了。”沈商年说,“我今天晚上就要去。”
孙鹤炀:“我微信推给你吧,你要换发型吗?你现在这样其实就挺帅的。”
“不是,染个头发。”沈商年琢磨了下,“我现在去,你帮我跟那边预约一下。”
“行。”孙鹤炀先应了一声,随后又问,“你受什么刺激了?怎么突然开始染头发了?”
沈商年平日里虽然浪,但是浪得非常正经。
舌钉唇钉刺青从来不做,以前打过耳洞,已经很久没有戴耳钉了。
头发也没染过,一直都是妈生黑发。
他啧了声,“我爸他老婆马上过生日了,给她准备个惊喜。”
孙鹤炀打心底为徐若颜默哀两秒。
沈商年开车到理发店的时候,下午四点。
等他染完头发出来,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孙鹤炀来找他吃夜宵,说是附近新开了一家餐厅,在网上特别火。
孙鹤炀来的时候,沈商年坐在理发店的休息椅上,长腿交叠着,低头打游戏。
休息区的灯光比较暗,他身后是一大片镜子,外面的阑珊灯火照进来,黑色卫衣浅蓝色牛仔裤勾